她……失忆了?
年轻男人古怪扬起眉头,他伸出指尖,触摸她的额头,记忆是支离破碎的,但他找到了那一丛盛开的花束。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碎在她裙边的酒杯,残留的晶莹的酒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伸手一抹,也放进嘴里品尝。
片刻的眩晕。
他立即展开时间长河,将时间驳回之前的一刻。
晕得最厉害的是瑰拉。
她明明看见那辉煌俊美的神明用手指勾了一丝酒液,放到唇边试了,但眨了眨眼,这人的手指才刚碰到酒杯边缘,嗖的一下就收了回去。
瑰拉:“?”
她什么时候有幻想的毛病了?
随后她就听这名神祇一本正经说,“床太大会影响使用体验,朕……我有一张紫檀木拔步床,要不要试试?”
瑰拉:“??”
祂莫非是异空间的外神,怎么说话她都不懂?
好在般弱这名新出炉的霸总听懂了,她震惊又复杂,“你家的床都用紫檀的?该死的!我竟然会对这张床动心!它也许比我还贵!”
“噗嗤!”
他实在忍不住了,胸膛颤动,震得般弱的脸都跳了起来。
她不满瞪他一眼,小嘴叭叭,“你笑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女霸总能在上等床的面前控制得住!你要知道,一张舒适的好床能给我们带来无与伦比的睡眠质量,感谢它吧,正是它的香甜才能安抚住我们歇斯底里的神经,让忙碌一天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
她还昂起一截骄傲的小脖子,“男人,给你三分钟,带我去见它!我要收购它,增添我卧室的光彩!”
时光被镀了一层金光,连睫毛下的阴影都显得强势。
“那你说,跟我走。”
顿了顿,祂舌尖抵着唇肉,神谕清晰坚定。
“跟时光走。”
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她,时光第一次展示了祂独一无二的存在感,般弱感觉身旁的时间都被静止了,某一瞬间又被拨快,飞鸟、鲜花、海洋、篝火、人群等元素一一路过,叠印成深深浅浅的阴影,而在尽头是一座白色钟楼,它被磅礴的阳光淹没,刺眼得她睁不开眼皮。
般弱忍不住抬脚,走进了那间充满奇妙吸引力的白色屋子。
高大华丽的建筑,里面却是空旷寂冷,般弱脚尖碰到了一块硬物。
时间在这里遗失了一块怀表。
她捡起了起来,像是落魄的青年贵族,它上面铺着一层厚重的灰尘,般弱擦拭一角,那鲜亮的光彩立即跳跃在眼前。
滴答。
滴答。
般弱手背覆着表链,她掀开了表盖。
她瞪圆了眼。
雪白表盘,里面睡着一个风姿华丽的男人,丝绸帽压着那澄金的齐肩发,银灰色刺绣花纹的标准宫廷制服,夸张的褶饰领庄严地守护了脖颈的禁地,腰间缠着丝巾、玛瑙还有缀着念珠的长穗,长筒黑靴将小腿修饰得笔直修长。
大片的雪飘落下来,男人紧闭双眼,蜷缩在雪地里,而随着表针走动,他愈发感到寒冷,气息都呵出一段白雾。
般弱惊奇无比,用手摸了摸。
也许是感受到了一丝热度,男人的眉头逐渐松开。
般弱哪里玩过这种有趣的玩具,她爱不释手地翻动着,住在怀表里的男人也从一边滚到另一边,发出痛苦的嘶叫声。
“对不起哦,我不玩你啦。”
般弱亲了一下表盘,当做赔罪。
就在她双唇碰触的瞬间,男人惨白的脸庞晕开了一抹玫瑰红,并且往身体各处蔓延,他开始感觉到热,而且很快,他热得受不了了,闭着眼扯着制服,那一圈白色蓬松的褶饰领被他撕烂开来。
小绿茶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那华美繁复的衣饰剥开之后,是一具伟岸丰实的身躯,犹如大理石全身像,每一处都被精美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