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城,酒馆前被空间封禁的街道上。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沧澜手中的直刀将那根金色权杖生生的劈碎后,这场论道也终于走向了尾声。
纵然被一柄散发渗人寒意的长刀抵住眉心,法衍也毫不在乎,也不再注重自己形象,双手撑着地,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本是高级灵器的白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尽,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而反观对手,除了那身古典长袍破损了几处外,便再无伤势。
“如果我,我要是也有,顶级仙法,有自己的神之权柄就好了。”法衍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沧澜遗憾道。
过了一会,沧澜才出声道:“你很强,比他们都强。”
但是法衍总觉得怪怪的,这是在夸自己吗?
随即又听对方补充道:
“不过纵然你今日身负数百顶级仙法,我依旧会将你立毙于此。”
“呵呵。”法衍盯着这个男人,冷笑两声。
“动手吧。”
法衍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挣扎了,战死到最后一刻,也算是圆满结束了此生。
“噗呲”
沧澜利索的将自己的雪亮直刀刺进法衍的头颅,青色的源气沿着刀身注入,瞬间便将法衍撕碎,妖冶光芒一闪而逝,带走了这柄凶兵沾染的痕迹。
沧澜没有收起武器,转身遥遥的看向了老叟,并未流露敌意,只不过冷漠的表情表达了自身的态度。
老叟见状,笑眯眯的对着羽毛笔道:“你这棋子凶性有点儿大啊。”
羽毛笔没有理会,飘向沧澜:“看清了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下次再见?”
“好啊。”老叟笑容不减,虽是告别,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解开空间禁制的意思。
羽毛笔心中不安越来越强,一心只想快些与沧澜离开此处,当即在空中开始书写一个简朴的符号。
随着这个符号的愈发完善,一股晦涩难明的波动侵袭着沧澜的思维,紫光一灿,上帝之眼自行运转抵抗着这种波动。
沧澜认得这个符号,是创世时期初期的通用文字,应该是“散”的意思。
老叟并未阻拦书写,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这种笑容让沧澜很是厌恶,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自己就算击杀了对方带过来的两枚探子,但还是无法改变最终的命运似的。
符号书写完毕,骤然散开,被禁锢的街道与原本的世界重新进行了链接,隔阂感一下便消失了。沧澜下意识的试探一下自己的感知,灵魂力刚一离体准备向外界蔓延,下一刻如雕刻般的英俊面庞豁然色变。
一抹璀璨白虹贯穿这方天地,笔直的朝着自己激射而来,白虹所到之处,各地如临白昼,普照四方,空间破碎,大道震动,各城的守护阵法宛若薄纸,被其轻易钻破,纵然这剑芒远在天边,可沧澜的脸已经被这股锋锐之意刮出数道细小的伤口,神之权柄毫无作用。
这就是皓澜的国之重器吗?
这个念头在沧澜心中一闪而过,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都无法去思考为什么天谴会指向自己。
在禁锢破碎的一瞬间,天谴就已经锚定了自己,被锁定的自已已无处可逃!
万物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