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心里有点数就行,”杨凯文说,“只要别太离谱,恋综就玩得开心点,不过哥提醒你,别太认真。”
林沫然无言以对,他不能更认真了。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林沫然怎么也不会相信,季眠会有这种操作。
那段视频,他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几百遍。
哪里是疑似,分明叫的就是他。
结束跟杨凯文的通话,刚好电影节的红毯开始直播,直播结束后林沫然也难以入睡,给季眠发了两条信息夸他今天特别帅,他都没回。
第二天上午十点,他收到季眠的语音,问他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林沫然猜到季眠可能是烧得神志不清了才这么问,给徐欲言打电话,不在服务区,再给季眠打,无人接听。
心一急,就买了最近一班去都林的飞机。
除了护照、手机、退烧药和本人,林沫然连件多余的衣服都没带。
飞机落地后才跟徐欲言通上电话,徐欲言说手机出了点问题,季眠吩咐他不许打扰,应该是在睡时差觉,他也是睡得昏天暗地的刚刚才醒来。
林沫然问了季眠的房间号。
季眠好像在梦游,像在自己家一样招呼他,林沫然也没说自己为什么来,想保留一点神秘感。
林沫然一声不响地听候差遣,喂了季眠吃了药,又投了几遍湿毛巾给他擦额头擦脸擦手。
季眠喜欢干净,不擦干净他睡觉都会皱眉头。
做完这些,林沫然痴迷地盯着季眠看了一会儿,想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之前自己发烧的时候许尘会给他弄一个暖宝宝让他抱着,林沫然躺在被窝里,都是用脚搂着那个暖宝宝取暖。
这里没有暖宝宝,林沫然摸了摸季眠的手脚,可能是下床给他开门时又着了风,都是冰凉的,就用手捂了会。
给季眠捂哪儿他都愿意,就是怕季眠会觉得冒犯,思来想去还是坐到地上给他穿了双袜子。
然后就趴在床尾睡着了。
林沫然醒来,这边天已经黑了。
他人躺在床上,季眠正靠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哦不,是发呆。
腿翘着,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攥着打火机,目光悠远地看着一个地方。
林沫然坐起来,探寻地看了季眠几秒钟,伸手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你看什么呢,墙上有花?”
“想点事。”季眠眨了下眼睛,忽地收回思绪,“睡醒了?”
听季眠这个语气,好像还是把这里当自己家,竟然对他的到来毫不惊讶。
不会真烧傻了吧,林沫然走下床去探季眠的额头,温度比他刚来的时候降下来好多,放心道:“烧退了一些了。”
但季眠的视线却落在他的……内裤上。
林沫然逃也似的蹦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该盖住的地方:“你耍流氓啊,干嘛盯着我……看,等下,为什么我裤子被脱了,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