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背景似山的哥哥。这温暖还怕没得吃、没得混吗?所以大家都说,温暖,命如其人,终此一生,皆不知道寒冷为何物。
她背上袭起一阵寒意。
这雨下大了,挟带着秋意,直扑扑地往她身上泼。她张望着附近可躲雨的地方,就对面骑楼吧。在她准备以百米速度向前跑时,“吱!”地一声,一辆银灰色的进口房车在她跟前停了下来。
她用手挡在额前,想看清这来车的目的,这时车窗摇了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男子的脸。
这脸还真好看!她的直觉这么说。
“小姐,对不起,能不能请问一下煦阳传播是不是在这附近?”那男子扬起低沉的声调,毫不因为这车内车外的距离及雨声有所急躁。
温暖挪动身子,趋前靠在车窗,手指着路的另一端。
“嗯,你往回走,过三个红绿灯,在转就看到了。”见来人颔首示意地道谢后,她拨腿飞奔至对街骑楼。这一问路,一耽搁,这时的温暖,看是得靠烘干机才暖得起来喽!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徒劳无功地抹抹头发,低着头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回家妈又要念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叭叭!”一阵喇叭声,她扬起头,是那辆银灰色的车。
“小姐。雨下得那么大,不如我送你一程吧。”又是那男子,不容拒绝地打开车门,说:“上车。”
这是命令。温暖想着,既是命令,那就是没有反对的余地,她上了车。
车内的冷气,令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喏!”他递上外套。“盖上它,当心着凉。”顺手调了冷气的温度。
“呃,谢谢。”
“上哪儿去哪?小姐。”
“我们不顺路。”
这是什么答案?他略侧脸地看看她。
“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是要到煦阳的话,那我们是不顺路的。”
“不要紧,我可以先送你再回来。只是要麻烦你当一下向导,台北的路我还不熟。”
她含笑点头,似乎明白他意有所指。
“小姐,你别误会!我是说我刚从国外回来,台北我不太熟。”妈的,我干吗解释?这女孩浑身上下充满一股莫名的魔力,逼得他平日镇静内敛的个性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搞得他有些失常了。
车在十字路口停下,他转过头,定定地打量着眼前这湿漉漉的小可怜。
头发齐肩地塌在耳后;在刘海的覆盖下有两道如柳叶的眉及一对澄澈如湖的眼;红滟滟的唇正所谓不绛而红;细白的颈上,毫无任何缀饰却益发动人。她不经意地撩拨她的发,还有带笑的眼、唇边的小梨涡……这一投足、一举手,这神情、这气氛,怎么似曾相识?他皱了皱眉,绿灯了,拉回他的思绪。
“我们曾见过,对吧?”虽然他该死的想不起她是谁,但他一向仗恃着认人的眼力应该不差。
“到了,煦阳。”
又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以为她不信任他,又道:“你放心,我绝不是登徒子,我是真的见过你。”
“你可以在这附近放我下来,这对面有个公车站牌可以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