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了,听说广播台等级制度森严,新生要称呼学姐或者学长为‘老人’,真的假的?那岂不很变态?”宋文娟问他。
“还好吧,我觉得在里面还行。”
宋文娟笑了笑:“那就好,我们飘旋舞社的指导老师说过,在咱们学校,想玩儿就来飘旋舞社,想锻炼就去广播台,那里的成员个个都是人才!”
“江湖虚传哪,我连跳舞都不会。”
“没关系的,有机会我教你。对了,高星宇那个人好像挺高端的,什么都会。”
“的确啊,歌唱得好,舞跳得好,球打得好,人混得也好,说实话,我自愧不如。”
“你们各有千秋。对了朱岩涛,那个……”
“呵呵,直接说就是了。”
“我觉得……可能只是错觉,我觉得你心里好像一直有一种束缚,对吗?”
朱岩涛沉默着点了点头。宋文娟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吧,大学,不像老师们说的那样决定了我们下半辈子的人生。大学只是一种经历,一个人生阶段,我们所学的专业也就像唱歌、跳舞一样,都只是我们在大学阶段所掌握的一门技能,至于以后我们会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过什么样的生活,那还真是个未知数。大学,本身就是一种生活,而不是什么所谓的通向成功的阶梯,希望我们都能快快乐乐地走过这一段,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我们都有信心去战胜它。”然后他拍了拍朱岩涛的肩膀,走了。
是谁透过表面看到他脆弱的内心?是谁在他干涸的心田洒下了琼浆玉露?是谁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了他及时的沟通和鼓励?是她!就是她!
朱岩涛突然间感觉到他的冠状动脉舒张了,整个心脏都舒畅了,所有的一切突然间变的豁然开朗。
☆、寂寞人之磨叽事儿
朱岩涛到图书馆借了两本书,一本是《谁说青春不能错》,另一本是《你的舞台你做主》。在回宿舍的路上又买了些水果,不自觉的,也哼起了小曲,神采飞扬地回到了宿舍。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在《大学心经》里写下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其实也就是个顺口溜:庸人常自扰,乞者尚自在,君若看得开,处处是蓬莱。后面又加上一句:太阳总在有梦的地方升起,月亮总在有梦的地方朦胧,有梦,就会有成功!
在宿舍里,能吃的东西总是被消灭的很快,刘禅和牛顶天再去拿第二个的时候恰好只剩下两个,一大一小。刘禅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个大的。
牛顶天鄙视道:“你小时候被猪亲过啊?这么贪吃!”
刘禅那肯吃亏:“你吃屎长大的?说话这么脏!分明是自己抢不到大的,心生嫉妒。嫉妒是魔鬼呀!”
“呸!我一口苹果渣喷死你!你分明就是心胸狭窄!自私自利!小农思想!入嘴为安!”牛顶天想起四个字的词就往外陈列。
“那老牛我问你,如果让你先拿,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大公无私、先人后己的你,会选择哪个?”
牛顶天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装出一副高尚的样子说道:“要是我先拿,我肯定拿那个小的。”
“这不就对了嘛,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把那个小的给你留着呀!”刘禅耸了耸肩,做出一个很委屈的姿态。
很快刘禅又变得跟刚刚偷吃了蟠桃的猴子一样兴高采烈地向大家炫耀着:“上帝在关闭一扇门的同时,总是会同时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无聊有无聊的好处,停电有停电的回报,此乃天理循环!算了给大家直说了吧,今天虽然无聊,但我又钓到一个美眉,呵呵,不要羡慕哦,幸福不是别人的专利,原来我也可以!”
朱岩涛挠挠头,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问道:“皇兄,什么叫‘又’?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曾经钓到过似的,哪一次不是美眉钓了你呀?”
高星宇也接着说:“皇兄,不要理会他们这群愚蠢的地球人,我能理解你,你说的钓到了一个美眉,其实指的就是美眉钓到了你,对不对?”
“高星宇朱岩涛你们两个比地球人更愚蠢的无脑儿,滚回你们的火星去!滚,马不停蹄地滚!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光速有多快你给我滚多快!”
这时候牛顶天吃完水果也加入了他们:“我说高星宇、朱岩涛,你们都别取笑人家了,不知道实话难听,实话伤人吗?”
“我不要同一群傻瓜争辩,否则别人会分不清到底谁是傻瓜,”刘禅说,“虽然我们只是通过网络聊了几句,但从字里行间我可以感受到她含情脉脉的双眸和灵巧纤细的手指,因为只有那样的手指才能在键盘上打出这么细腻的文字……”
朱岩涛表示很无奈:“拜托,又是一个网络美女,上次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吧,你是大脑被驴踢了,还是小脑被狗吃了?你是丘脑被门挤了,还是垂体被脚踩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娶了媳妇忘了娘!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哥现在用一颗天地共睹、日月可鉴的赤诚之心奉劝你,刘禅,网络里虚拟的美女犹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只要你的手稍微一晃动,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渣都没有!”
“得了吧,她照片都发给我了,长相嘛,嘿嘿,怎么看怎么像王珞丹。”
正在清理水果垃圾的牛顶天接道:“不是像王珞丹,其实她就是王珞丹。”说完继续清理。
“对!还是老牛有眼光,哈哈——等等,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王珞丹?”刘禅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牛顶天一紧张,一时语塞,大家马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禅立马扑向牛顶天:“我掐死你!”高星宇和朱岩涛笑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