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村子里的人给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误会了我?”翟子路小心试探。
“误会,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文莎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和我在一起也无非是看上了我家的背景。”
“不是这样的,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真心爱你。”翟子路急忙否认,“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我对你的好,难道还能作假吗?”
“你对我的好当然是真的,可不还是看中了我的身世吗?”文莎莎神情复杂,“如果我家里不是什么现成的大官,你还会抛弃谢姝,和我在一起吗?”
“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爱你,不是因为你家里什么权势。”翟子路急忙否认,赶到文莎莎身旁去和她解释。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还想着骗我。”文莎莎失望极了,她是真心曾经爱过面前这个男人,可是曾经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打她的脸,让她知道她费尽心思求来的不是珠宝,而是沙砾。
“别再纠缠我了,你知道如果我想的话,有很多种方式让你消失在我的面前。”文莎莎警告他,声音中带着狠绝。
“你竟然会这般无情。。。。。。”翟子路看着面前的女人,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她一样,明明昨天才耳鬓厮磨的情人,今天就像是仇人一般,互相防备抵御着。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汽笛的声音,一个国字脸的男人下车走到文莎莎面前,伸出手接过她手上的行李,“小姐,夫人和老爷得到消息就让我来接你,我们是现在就走吗?”
“走吧。”文莎莎最后看了一眼翟子路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扭头道。
“不许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翟母动作迅速的扑上来,死死的拉住文莎莎的手臂,尖声说话的声音刮着人的耳膜,让文莎莎不住的皱眉。
“妈,你干什么?”翟子路看着母亲死死的抓着文莎莎的动作,心下一惊,将她拉住。
“你这几天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现在一声不吭说走就要走,这可不行,是把我们家当什么了?”翟母态度依旧不悦,但是神情其中还夹杂点什么,文莎莎不欲再去分辩。
翟子路嫌自己的母亲有些丢人,不高兴的对她说道:“别在这里说这些了,行不行?那些都是我自己想给她的。”
“你闭嘴!”翟母第一次对翟子路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一时间竟让翟子路愣住了。
“那你想要做什么?”文莎莎从翟母眼中看见了她所熟悉的贪婪和算计,心中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多加纠缠,于是就直截了当的问道。
果不其然,听到文莎莎问出这一句话之后,翟母瞬间就眼神一亮,她也不扭捏,直接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留下来给我儿子做媳妇,要么你就给我500块钱,当你这几天的伙食费和伺候你的费用。”
“500块钱?”文莎莎看着面前这个神情枯瘦,头发花白的女人,“你的心还挺黑。”
翟母也算是狮子大开口,瞧见文莎莎这样子也知道她不差钱,但是500块钱毕竟顶得上普通人家多半年的工资了,所以她也犹豫着要不要降点,可是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文莎莎十分大气地吩咐旁的男人,“给她。”
翟母喜滋滋地接过一旁男人给的钱,又眼睁睁地看着文莎莎毫不动摇地坐上小汽车离开,殷勤的嘴脸瞬间变得刻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至于这么装吗?”
“行了,人都走了,你还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翟子路不乐意看见自己的母亲这么刻薄,他自己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心中一直看不上自己连小学都还没有毕业的母亲,他热慕权势,所以在心中也一直希望自己的母亲是符合上流世家对于一位真正的夫人的规定的样子——温婉大方。
已经在二人的对话之中知道文莎莎身份的翟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儿子,第一次觉得她对自己的儿子平时养的太过纵容了也不好,否则他为什么一点心眼都没有,面对这样好的机会他竟然要放走。
“你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真是榆木脑袋!你早说你找的这个人家里这么有钱,怎么还要这么轻易的放人家走?”
听着自己母亲一顿数落,翟子路也压不住脾气了,“如果不是你这些天一直对她挑三拣四的,莎莎至于会忍不了直接离开吗?”
“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明明是你事先没有和我说清楚。你竟然能够让她喜欢你,就应当凭借这点优势,让我们两家早早的把亲定了,这样她的钱不就还是你的了吗?”翟母也是指嘴里不饶人。
“我不想吗?可是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我都不明白我这几天对她柔情小心,事事都为她考虑,到头来她怎么会离我而去?”翟子路烦躁的薅起自己的头发,温和有礼的气质被打破,透着很多烦躁。
“那就估计是村子里有人说了闲话,谢姝这时候怎么也会回来,这不让她把事情搞砸了吗?”翟母忽然想到了谢姝和自家儿子之前的关系,头疼地抱怨道,心中也隐隐埋怨着谢姝回来的不是时候,完全没有想起别人回来是为了祭拜谢家夫妇,和翟子路,自家的宝贝儿子没有半点关系。
自己的母亲忽然提起的谢姝,翟子路忽然想起了谢姝那张娇妍艳丽的脸,心中也闪过莫名的情绪。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稳定心神之后道,“莎莎不过还在闹脾气,我心里知道她还是爱我的,只要我去向她认认错,她就一定会回心转意。”
这时候,翟母却并没有拦住自家儿子做出这种在她认知里不符合男子汉风格的事情,毕竟为钱让步,也算是男人隐忍的一方面。
谢姝第二天起来就在宋清昀的口中得知了文莎莎昨天晚上连夜离开的事情,下意识的问道:“她和翟子路之间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