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丫头多喜欢你,今年冬天你定是她的话题。”
“哟有什么好说的呢。”邵东阳笑了笑,见有人过一段时间还想起他。
邵东阳跟许多人一样,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温暖。
“好多话都可以聊,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身材,都是咱们女人感兴趣的。
我们可喜欢听你们年轻人的新鲜事了,年轻人有活力。”另外一个老年妇人哈哈笑。
邵东阳听到这里,不敢乱说话了,他害怕丫头到时连他吃面条的事都拿出来聊。
看她们的意思,十有八九会聊这些了。
“妈的,到时还不是被人扒光一样。”邵东阳心里骂道。
丫头还一路跟着他,一路劝说。邵东阳还是觉得算了吧,万事适而可止。
丫头见邵东阳不肯回头,蹲在路上大哭。
那几个老妇人说她傻,爱在一个男人身上花心思。这个不行找另外一个,男人多的是。
有个老妇女问邵东阳认不认识一个叫孙俞的男人。
邵东阳看看那位老妇女,心想她难道是孙维爷爷的老相好。
“怎么啦,你跟他认识?”邵东阳笑着问。
“他是我遇到男人中,最称心一个。年年冬天烤火时,我聊得最多是他。”老妇人说。
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
“哦,那他一直存在你心中。”
“大概是吧,直到我死那天,恐怕这里就没人会提起他了。”老妇人说完转头向别处看。
“孙俞爷爷我当然认识,只不过他年纪很大了。”邵东阳说。
“阿弥陀佛,原来他还活着。”
“你挺长情的嘛!”邵东阳笑着说。
“咱们女人或许遇到很多男人,但总有一两个留在心底像一根水草那样柔软,回忆起来总是恋恋不忘。”
“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回去我跟他说,有个女人还一直惦记她,直到她死去那天。”
“你跟他说是否记得有位女人给他煎的葱油饼。”
“恐怕他还想不起你的名字,事隔二十年了吧。兴许只有我会记得在这里吃过洗澡水的面条。”
“一晃二十多年了,夏天早跟我没关系了,不过我遇到他是在冬天。
后来我还是把他回忆在夏天。你见到他就说有位叫“红杏”的女人惦记他就行了。”老妇人自己说完轻轻笑两声。
再看看其他几位老妇人也在眯眯笑,她们都一边走一边听他俩讲话。
她们此行最主要引邵东阳去拔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