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沈荒把目光挪回纸上,继续抄书。齐宣心中大喜。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毕竟还没正式拜堂成亲。齐宣兢兢业业的不敢跨越雷池一步,生怕再次不清不楚的唐突了她。
关于这个称呼问题,太粘腻肉麻的齐宣也叫不出口,可又不能“这”“那”的叫。
“你这字有点意思,怎么练出来的,回头教教我呗。”齐宣拿着她刚刚抄完的一张纸饶有兴趣的看着。
“你若是想学,我现在就能教你。”沈荒从一旁拿过一支笔递给他。
齐宣对上她认真的视线,愣愣的点了点头。
“草书太乱,楷书抄写太慢,行书倒是好,只不过我没临别人的帖子,抄书抄了个四不像。”沈荒握着他的手,慢慢在纸上行笔。
“怎么会,个人有个人的行书习惯。要是这样说,我那字也是个四不像。”
沈荒松开他的手,让他自己在纸上划拉。齐宣顺手几下,就在纸上抄了两行。
沈荒凑过来看:“你这看字写个牌匾什么的倒显得大气。”齐宣十分赞同的点头。
他的字不比沈荒内敛,反而是多了一份洒脱,又颇有几分“月涌大江流”的大气,叫人心里很是开拓。
“我的小楷写的也很不错,正适合帮你抄书。”齐宣又写了两行拿给沈荒看。
沈荒把他递过来的纸放在一边,从一旁拿出一卷竹简和一打新纸:“你抄这个吧。”
齐宣自然是无有不应,学着她摊开竹简,提笔就抄。
两人都忙着抄书,书房里安静的很。齐宣时不时的跟她说话,只不过主要是齐宣在说,沈荒回应。落在地上的阳光不断移动,两人端的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沈荒撂下笔,起身往后走去。
他抄的这一行还差几个字,来不及回头看沈荒在干什么,只依稀听见她在翻找什么。
“喝酒吗?”齐宣抄完放下笔,沈荒正好提着酒走回来。她提起手里的酒,晃了晃酒,冲他问道。
“乐意奉陪。”齐宣把桌子上的东西清到一边,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酒啊。”酒封一开,不过片刻,酒香四溢,齐宣深吸一口,一副陶醉之状。
“这是女儿红,我上次下山带回来的。”沈荒不用酒杯,捧着酒壶灌了两口,转手递给了齐宣。
“那你上次下山什么时候啊?”齐宣学着她的样子也喝了两口,可能是昨晚与沈荒更近一边的缘故,今天两人用一只酒壶喝酒,齐宣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三四年前吧。”沈荒抱着酒壶,微微眯着眼像是在回味。
“难怪这酒那么香。”有些酒家为了叫女儿红好喝,酿出来并不急着卖,而是封存个四五年。沈荒是三四年前下山带回来的,若是酒家再窖藏个几年,那可是醇香的紧。
“喝多了。”沈荒支着额头,闭着眼睛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齐宣也有些醉,拿过酒壶一看,果然就剩了个底子,就是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一阵猛喝,酒劲猛地上来,可不就得醉。
“晕。”沈荒一头倒向他,抬手环住他的脖子。齐宣生怕她头晕栽倒,只能硬着头皮揽住她。
“你太热了。”沈荒抱着他的脖子,看他的时候需得微微仰头。
“有吗?”齐宣在跟沈荒的对视率先败下来,心里默念清心咒。
“你想跟我双修。”齐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荒再次开口:“不然你平白无故念什么清心咒。”齐宣一噎,虽然不知道沈荒怎么知道他在念清心咒的。
“是啊,不然我念什么清心咒呢。”齐宣突然不心虚了,捻起她的一缕头发亲了亲。
这回换沈荒说不出话了,松开他的脖子起身就要走。齐宣任凭她挣扎也不放手,抱着她一阵放声大笑。
双修当然是没双修成,因着不胜酒力,两人倒是一起又睡了好长的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