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似乎很着急,来来回回的在屋外徘徊,就是不进去。
齐宣看出来点端倪:“她是不是进不去?”
“外面看不出来。”沈荒确实没在外面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齐宣心下明白,再度施法,两人隐着身形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孩子的哭声更加大了,那孩子被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妇人抱着,周围围着一圈人。
不出意外,这位妇人就该是昨日店家口中的赵家少夫人。
这位赵家少奶奶竟然同外面的那妇人长的如出一辙,只不过她生的更娇艳美丽,外面的妇人面色蜡黄,显得更憔悴一些。
“我儿这是怎么了,一群人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吗!”赵家少夫人一边说着还将手边的杯子砸向那群丫鬟仆妇的脚边。
瓷器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怀里的孩子哭的更大声了,她只得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哄着。
她们诚惶诚恐的跪下,一个年纪大的嬷嬷说道:“夫人息怒,我们原本在一边守着,谁知那花瓶不知怎的,突然就跌了下来,惊到了小少爷。”
赵家少夫人面色缓和了不少,喊她们起来:“我如今为人母,盼着我儿好,难免失态,日后各位还要小心照看我儿,若是我儿康健,自然少不了各位的好处,若是我儿不好,那各位可得掂量掂量。”
这些话中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一圈的丫鬟仆妇连连应“是”。
她又抱着哄了好一会,才让那群丫鬟仆妇把孩子抱了下去。
“少夫人最近的脾气真是反复无常,时好时坏的。”一个丫鬟压低了声音同一旁的老嬷嬷咬耳朵。
“还不慎言,主家是你能随便议论的吗!”老嬷嬷面色严肃。
“嬷嬷莫要生气,我就随口一说。”那丫鬟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
齐宣拉住正要往赵家少夫人卧房走的沈荒:“那啥……我一个男人,怎好进人家的卧房……”
沈荒劈手夺了灯笼:“我怎么没见你进我的卧房的时候有过不好意思。”
齐宣不知该怎么回她,只能目送她进了人家的卧房。
不过,沈荒很快就去而复返,而且脸色古怪:“她的脸就是自己的。”
“那这是演的哪一出?”齐宣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她绝不是孩子的母亲。”
沈荒挑了挑眉:“为什么这样说?”
“她抱着孩子的时候,忙着训斥下人,怀里的孩子的哇哇哭她哄孩子的姿势都不对。若是说她是少夫人,做不来这些,那个孩子的时候襁褓都散了,她也没给孩子拢住。”沈荒在屋里四处走,齐宣就跟在她后面絮叨。
齐宣想了想继续说:“新生的孩子大都受不得惊吓,她还直接砸了个杯子。”
“撇开这些,真的会有母亲在孩子受到惊吓后还能安然入睡呢?”齐宣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沈荒双手托着他的脸:“说的好对啊,所以你来看看这个。”她把齐宣的头掰向一边。
齐宣疑惑的顺着她的动作往一边看:“哇……”
“难怪她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