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举起扇子挡着嘴:“你说她哪里不对。”
这可把青卫给问住了:“反正就是不对,她从闭殿修行前就是一副多思的模样,阿元那么一个严于律己的人,那日我去取小鬼,你没看见,她衣冠不整的……”
青卫越说越觉得对:“那平日里,我衣冠不整,她看见了那都要训我。”
“看破不说破啊,可不要说到她面前去。”海潮拿着扇子敲敲青卫的额头。
青卫捂着自己的额头:“阿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海潮笑笑:“我呀,不知道,但是猜到,看破不说破。”
渭水河畔的有情人多了去了,海潮自己都有过几段,沈荒这个杂念她也能猜到一点。
“阿姊,那你跟我说说呗。”
海潮当然不说:“我说了看破不说破。”
“可你刚刚不是说不说到阿元面前就可以吗,你跟我说,我肯定是不会说给她听的。”
青卫缠了海潮一路,见她还不说也泄了气。
“不说就不说嘛,要我说,她肯定又是瓶颈了。”
海潮笑着摇摇头:“你也不要瞎猜,说不定日后你也会有那么一回呢。”
“我怎么会有,笑死,我坚守本心,一心修行,肯定不会的。”青卫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不会心生杂念。
海潮又笑:“你可别说大话。”
“我从来不说大话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咻——”沈荒在他们走之后,继续练习弓箭。
每一箭沈荒都用足了力气,她之前也练过,手上有过一些细茧,现在力气用的大些,也不会疼。
又是正中靶心的一箭,只不过这次的箭直接穿透了靶子。
沈荒感觉没意思,放下了弓箭。泡好茶,端着茶碗往后殿走。
她没喝,放在供台上,看了一会儿之后,沈荒把茶倒掉了,换成了酒。
“何期了,何期了……”沈荒喝着酒,拔去金簪,四处游荡。
她醉倒水塘里,并没有下沉,而是飘在一片荷花间。
半醉半醒,沈荒扯过一片荷叶,挡住眼睛,遮住刚刚落下来的月光。
“绵绵无了期……”
沈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许是在说她守着神殿无了期,又也许是在说些别的。
“唉……”
最后也只余下了这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