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下了好大的雨,还有雷,轰隆隆轰隆隆,一下接着一下。
齐宣给沈荒捂着耳朵,沈荒窝在他怀里,手脚冰凉。
“别怕,没事的。”齐宣把她搂紧,连她的脚都扒拉到自己腹间暖着。
“我不怕打雷。”自从沈荒受过雷刑,她听见雷声总有些心悸,但是她并不怕雷。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了这场雨慢慢的又该冷了。”齐宣捂了半天,连沈荒的手都没捂热。
“冷吗?”这雨来的及,两人盖的被子有些单薄。
沈荒把手伸进他的里衣,贴着他的皮肉:“不冷。”
齐宣身上滚热,天热一点,沈荒不耐烦贴着他睡,冷下来就喜欢贴着他取暖。
“手脚冰凉,还是气血不足。”齐宣忍不住叹气。
“不知道,可能天生的。”沈荒收回手,转手又贴在了他脖子上。
齐宣还把双手捂在她耳朵上:“不是吧,你这两天脸色都是白的。”
“老师说我白里透红,气色好的不得了呢,可能就是养的白了。”
“是吗?”齐宣有些不确定了。
雷声没了,雨倒是没小。
沈荒打了个哈欠:“不要多想,老师才劝我不要多想,你也不要多想。”
“那老师还说呢,担心多思都是正常的。”
沈荒没答,因为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她歪头睡了。齐宣拉高被子,连同她的脖子一同捂住。
一夜雨后,天空一碧如洗。
林椿生同聂怀远也没住几天,他们在下一场来临前提出了辞别。
“老师何必着急离开呢?”
林椿生抱着聂怀远寻来的一只小猫崽揉:“不是着急,我要再往南边去会一位旧友,他时日不多了,见一面少一面。”
“而且,你海潮阿姊还托了我们寻一些东西,件件事情在前,我们就不留了。”
他都这样说了,沈荒也就没在出声挽留。
林椿生把小猫崽往聂怀远怀里一塞,冲相送的两人挥了挥手,聂怀远站在他身边,手里托着一只猫,只点了点头示意。
“莲子都老了。”沈荒捏着莲子吃。
“如今都十月了,莲子自然是不如七八月生嫩,不过炖汤倒是正好。”齐宣看她喜欢,转了心思,拿莲子炖汤。
“我想吃点心。”齐宣在忙,沈荒跟在他后面转:“我们做莲子糕吃吧。”
“行,等一会儿,我升起来火炖汤就弄。”
“哦。”沈荒不围着他转了,坐在灶边烧火。
“看着些火,柴火湿了又干,烧着容易炸火星子,别蹦到袖子上。”
“知道了。”沈荒把袖口挽了起来。
“过两日,我们回玉溪山过两日吧。”沈荒托着腮,往灶塘里扔了一截柴火。
“好啊。”齐宣也不问,张口就应。
“你去年种的红梅我都没看几眼,此次回去,窝个冬天再出来,也正好看梅花。”
“可以啊,把我们先前埋的酒带回去,赏雪看梅喝一盏也是美事。”
沈荒点头应着,她闭着眼睛假寐,估计再过会就真的要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