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尚确实生的好看,我和他说话的时候近距离瞥了他的面庞一眼,现在想起来也还是觉得俊美无比,不知为什么想不通做和尚了。”
秦松翻了个白眼,这些姑娘们无论是做什么的,有怎样了得的才学或武艺,只要到了这年纪,保管犯花痴。
“那和尚听我说完,就将我从怀里推开,肩膀上的小虫也跳了下来,站在他的手中扭起舞来。
和尚摸了摸小虫的头,说我们误入了不可见地,叫我们赶紧回家,五天以后再来渡河。
我说我力气太小,搬不动娘亲,他就说他有办法。
然后对着我念了句咒,我一听那咒,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和娘亲躺在客栈中了。”
少女说完,叹了口气,仿佛对当日之事心有余悸。
“我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正午,娘还在昏迷,我就问爹爹娘有没有事,爹说方才掌柜的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并叫我去找掌柜的见上一面。
现在想来,那个掌柜的应该也是位高人,定然和我爹爹说了什么,不然爹是不会放我去与一名陌生男子独见的。
我下了楼,掌柜的就在堂内坐着,趴在桌上对着一本账簿写写画画,那个小二却是不见了。
他见我来,就问了我昨夜经过,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后来告诉我昨夜那个和尚,是明洲来的天官。
我问他什么是天官,他告诉我,天官就是人间的掌律人间的刑罚之官,他们是本该飞离此界的绝世人物,但如今天势不好,所以都留在了人间。
天官一般都身着玄门四色袍中的玄乌袍,搭与禁步玉组牒来辨别其身份。
那时我才想起,扑在那个和尚怀里时,他的腰间也悬了几枚外圆内方的玉牌,有一枚牌上,刻着一只三足鸟九头的怪鸟。
掌柜的还告诉我,当今不比从前,因为天势原因,人间滞留了许多厉害人物,玄门之中有关四色袍的着带也因此改了又改,到如今,世上能着玄乌袍的,就只有顶点天官的那一小撮人物了。”
少女言罢,提醒众人,“方才那女子虽离得远,看不清腰上是否悬挂玉牌和玉牌模样,但她穿的确实是玄乌袍无疑,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官了。”
两名少年对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少女的观点。
“松哥儿,先有报丧军,又有黄痞子喊妖,如今又来了天官,槐县恐怕要不太平了。”
李杬沉思,对着秦松提醒,因为他的性子太开放,李杬担心他会在这个时期惹出事端。
秦松点了点头,顶着两只熊猫眼,罕见正色道:
“若真有事,报丧军先于天官到来,说明此事该还是琉璃内家的国事。
凡俗马匹跑不过仙术,这天官怕是先被蒙住视听,而后才发觉槐县有事,匆匆赶来。”
李杬差异的看着秦松,对方遇事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少年模样,如今竟也像模像样的分析起来,让他顿感意外。
“说不定人家早知道,只是路上趁闲,去做其他事了呢。”
小道童却是听故事听得爽快,闻的秦松一通分析,毫不留情的泼了盆冷水。
秦松被他憋的语塞,少女在旁捂嘴轻笑,心道小胖子真是有趣。
李杬却是不知是否在为秦松圆场,在一旁摇了摇头道:
“此等人物不比凡俗闲汉,遇事需得先机,先机大于一切。”
少女也是点了点头。
“若真是要紧事,恐怕不会中途去做其他,是该早有安排了。”
小道童闻得二人言论,心中想着师傅说的“真高人是事心随起而动”的话,却是撇了撇嘴不再出声,心里暗暗嘀咕。
“师傅就是东打一头西拐一下,你们才是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