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的反复播放着和罗齐尔相处的画面,说实话她和罗齐尔在纽蒙迦德和巴黎基地的相处时间真的很久,甚至要比和盖勒特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这个总说讨厌她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维护着她。
她始终忘不了罗齐尔那双眼睛,在最后一次看向她时,温柔而悲伤,那果然是她们今生最后一次对视。
江漓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莉塔,雅各布,忒休斯,罗齐尔,这一个接一个的噩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现在开始害怕得到纳吉尼的消息,怕再接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在这里没有纽特,也没有奎妮,没有人会抱着她,安慰她不要害怕,还有我在。
下课铃响了起来,睡梦中的学生们忽然惊醒,纷纷向教室外走去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上午赫奇帕奇除了魔法史没有别的课了,江漓漫无目的地走到了黑湖的边上,在那里的草坪上坐了下来。
她无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中,在六十五年前,她曾无数次和纽特在打完魁地奇后躺在这个草坪上,看着漂浮天际的流云或者是漫天的萤火虫。
她被时间残忍的丢下了,现在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纽特后来一定成为了一位温柔体贴的丈夫,可惜不是她的。
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宿舍的箱子里跑出来了,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表示安慰。
她冲着担心她的狗子勉强的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事的,我只是太难过了,我需要一点时间。”
“瞧瞧,这不是赫奇帕奇那个蠢货吗?她居然养了一条这么难看的狗,哈哈哈,这条狗跟她一样的难看!”
达芙妮尖锐的笑声从江漓的身后传来,刺痛了她的耳膜。
她皱了皱眉回头,看见了达芙妮和潘西正挽着手看着她发出讥讽的笑声,看来上次还是没有揍疼她们。
阿斯托利亚站在她姐姐的身后,微微蹙着眉头,好像并不赞同达芙妮的做法。
德拉科和布雷斯跟在了她们的身后,这几个纯血贵族家的孩子总是在一起报团。
德拉科注意到江漓看过来的目光,他不自在的偏过头不与她对视,他依然很生气,为什么对自己就是冷冰冰的,对那个波特就是温温柔柔的。
他其实有一个猜测,但是他不愿意这么想,谁会喜欢那个蠢波特啊。
江漓站了起来拍了拍长袍上的草屑,绕过达芙妮她们打算离开,她现在心情很差,不想做无谓的争执,她怕自己一个情绪失控就使出一个钻心咒或者阿瓦达,那头疼的就该是年迈的阿不思了。
“这就落荒而逃了?你在火车上的气势呢?该不会被驻守学校的摄魂怪给吓到了吧,就和你的那个波特一样被吓晕了。”达芙妮拦在了她的面前发出了夸张的笑声。
江漓的眉心跳了跳,她不该指望斯莱特林都是莉塔那样的人,她轻轻一转自己的魔杖,达芙妮就像傀儡一样被牵拉着,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江漓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你这么能耐,就在这跳一整天的小丑舞吧。”
于是,每个路过黑湖的人都能看见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学生在黑湖边将身体扭曲成一个一个诡异的角度跳着滑稽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