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谢桢潜入教宗后的某一天。
“呦,那傻子刚进来我就看他不顺眼,瞅着就不像诚心信我们教的。”
“说是什么城隍,烧死了也算便宜他。”
老旧的楼内,有人幸灾乐祸地守在外面,而那栋楼即将燃烧起来化作灰烬。
滚滚浓烟淹没了整个楼道,周临风匆忙冲进去。
“你不能进去……”
周临风反手把拦路的教徒“哐”一声摔到楼道的墙上,快步走向电梯井。
楼道里一片漆黑,电缆已经全部烧断了,老旧的厢式货梯上劈里啪啦冒着电火花。
周临风往身上“哗哗”倒了两瓶矿泉水。
他用衬衫捂住口鼻,强行劈开了燃烧扭曲的电梯轿厢,把谢桢从死亡边缘活活拖了出来。
汹涌的火势中墙壁垮塌,少年在烈焰里逆光站着。
“谢桢看到我的时候也很震惊。”唐拾说道,“后来我用了同一套说辞,证明我是从周氏祖宅私下里一路查到这儿,事实上通过谢桢我能更清楚地知道城隍那边的很多计划。”
“真是疯子……”傅铭泰费力挣扎着。
唐拾不知可否,他收回燃烧的符咒,走到傅铭泰身边,靴子踩在一地鲜血上把手机亮在傅铭泰面前:“很抱歉傅老,但我没时间了,告诉我东西在哪,否则你这二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会全部公开在城隍的网络上。”
傅铭泰脸色比刚才挨打的时候还难看,对他这样对脸面看得极重的人来讲,钱财都是次要的,满身清誉毁于一旦,唾弃和骂名同时加身,比杀了他还难接受。
“什么东西?”宋柏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在场的两人显然都心知肚明。
下一秒傅铭泰却冷笑起来:“我亲自去找过,根本就没有,别痴心妄想了。”
唐拾的刀停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他说的是真是假。
没等他分辨出来,回廊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噪音。
宋柏的隐形耳麦刺啦一声,又恢复了动静。
他隐约听见电流声夹杂了赵明川的声音。
“刺啦——有人!——有人来了!”
回廊外传来老头的怒骂。
“妈的,什么人!”
他顺手抄起屋子边上的铁棍。
“砰!”
“哗啦!”
老头脑袋被远处飞来的一道金光射中,愣愣地在原地晃了两下,直直栽到了水泥地上,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
身穿黑衣的人接连倒下。
从行动方式上来看,来者恐怕都是城隍,沿着断裂的回廊一路突进,人数还不少。
“傅铭泰的人找过来了!”赵明川在耳机里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