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互接触的两个生命体之间的能量流通?它是如何发生的?怎么传递这个,这个爱?”
“我没办法告诉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只有初中文凭,我们人类也有许多了不起的聪明人。可我的智力跟你们的虫子差不了多少。”
“真的吗?我很想研究研究你们人类。”
扎尔布一听研究就如同听见解剖,打了个激灵,怼“智族”首领说:“连你们大青蛙也想欺负我们人类?”
“不,不是欺负,你们人类很值得我们研究。”
“你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就是想要研究我们。”
“我们扯得太远了。我们只是想解决自己的麻烦。”
“智族”首领似乎有些疲倦了,遇到话痨谁也受不了。
大卫却不依不饶:“我们就是来帮助你们解决麻烦的呀,而且我们也需要你们的帮助。”
露西问:“你觉得我们人类能实现自救吗?”
这个问题无疑是天问,谁知道呢?
“人类的生物构造一点也不复杂,但是你们的沟通交流方式、聚集行为方式和解决问题方式非常特别,有时很混乱,而有时又像精密的仪器。我们发现雄体比雌体的破坏力更强,非常积极,雌体要隐蔽得多。你们的繁衍方式非常落后,效率低下,数量稀少。”
“我的天,你到底在说什么?只有低等生物才以数量取胜,我们是讲求质量的物种。说了你们也不懂,青蛙还敢说人类低等。真是笑死人不偿命。”扎尔布听不下去了,无力地反驳一句。
“不是奇怪的法则。是人类社会的伦理道德,它使人类的行为遵循有利于发展的方向。”
“这种法则是由谁制定的?”
“我不知道。也许是某个统治者,也许是人类发展中自己意识到的共同问题,不断进行完善保留下来的。”
“没关系,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能弄懂人类的一切情感问题。”
“是用科学的研究方法来了解情感问题吗?”
“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科学技术并不能解决人类的所有问题。”
“我们不关心人类的发展,只想解决自己的问题。”
这场乏味至极的天还是被聊死了。
大卫竭尽全力地进行补救:“呃,我觉得我们两个物种有同样的问题,可以借鉴。”
“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共同性,我们的困难迫在眉睫,而你们的,在地球上。如果你们真的来自地球,在地球上还有几十亿个,那么你们几个的问题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问题,就算你们都消失了,对你们的物种不会构成任何问题。”
天又被聊死了,没有任何补救方式。
外星人翻脸起来比翻书还快,话说得跟晴天霹雳一样打击人。
憋屈的沉默过后,还得补救,谁让自己弱,又有事相求呢。
露西说:“我们愿意配合你们解决问题,需要我们做什么?”
“打击‘凶族’,警惕‘乌族’。”
大卫连忙表忠心:“刚才我们还把‘凶族’打趴了一大群呢,差点把首领打死,后来心一软,被他们瞅个空子,抢走了百合子。这个忙,我们帮定了,不让我们帮都不行。”
“智族”首领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交流形式,已经没什么话要说,还是没有抽离长须。
扎尔布忍受不了尴尬的气氛,脱开以太的突触,说:“我们去救百合子,直接把‘凶族’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