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立马意识到这样不对,因为分镜里的动作并不是这样的,她僵在手不敢放下也不敢推过去。
梁椋也愣了一下,瞥见她眼角有眼泪将落不落的,眼底满是惊惧,眼前人已经两年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了,如此娇弱的样子也是她第一次见,心中有种不知名的情绪,疯狂的滋长了起来。
张长宁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拿起手边的剧本,疯狂的敲着摄影师的肩膀,对方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立马回过神来,拉近了镜头。
那屏幕下是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睛,此刻正一动不动的看着镜头,此刻的光影恰到好处,将人照的清楚,清楚到那绝望惊恐的情绪直接从镜头里透了出来,让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
杜憬的脑子飞速的转了一下,灵光闪过,她颤抖的把后面的台词提前了:“我劝你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我出事了,我家里是不会放过你的。”
梁椋冷笑了一声,她拉住杜憬双手间的铁链,另一只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她手上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就将杜憬推在了墙上。
杜憬听到她的心声从面前传来,清晰的响彻在脑海中:手感真好。
她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但是现在最好是一条就过,她没有办法想象再来一次她会不会直接把对方的手拍掉。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他们在乎你的话,你猜,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在是这里?”
她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杜憬震惊的看着她,原本脸上难以抑制的惊恐之色变成了愤怒。
她嘴里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你是说?”
“大小姐,如果,不是他们,你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掐着脖子的手不可控制的收紧了,杜憬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了起来。
她勉勉强强的说着台词:“你放我走,他们许诺给你的东西,我加倍。”
眼前的人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在她这正装的对比下,看起来尤其的像个衣冠禽兽:“你没有办法给出代价,他们将你交给了我,希望我能帮她们培养出一个只听命令的傀儡。”
她的手收紧到了极致,杜憬听到她心中疯狂的叫嚣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其他人在此刻消失之类的种种。
再看到她那张真情流露的脸,就感到无比的恶心,忍不住挣扎了两下。
梁椋下手没有轻重,再加上她这么一挣扎,又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
脖子上的皮肤很脆弱,杜憬感觉伤口一阵疼痛,脖子上有股热流钻进了杜憬的领口。
副导演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正在犹豫要不要叫停,张长宁皱眉摆了摆手,示意他把镜头切近。
杜憬感觉自己呼吸越发的困难了,眼前这个人变态的心声也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那些恶心的话语夹杂着她对角色的理解声在耳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