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他在他要拔出来刀的那一刻,他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庞。
是李博彦!
“喂……”
鄂景洲没等惊讶,李博彦捂住他的嘴。
“我是逃出来的,说来话长,但我觉得你一定相信我,毕竟咱们是共患难的。”李博彦说。
“那你……”
“你且听我讲完,完了你再决定杀我还是怎么着。”李博彦说。
鄂景洲不会杀他——“叛变”的事,很多胪朐的将士,包括鄂景洲在内,都可以证明是子虚乌有——让他讲了自己的经历,确是无比惊讶。
“你没骗我吧,这听着那么奇幻呢?”鄂景洲有点恍惚。
“她亲口说的。”
“一个女子,牺牲自己的清白,然后造你的谣?”鄂景洲疑惑。
“她却那么做的,让我自己都信了,现在我都没法和春霞解释,她一定不信。”李博彦无奈
“我也不信,可毕竟男人嘛,做了……也没啥吧?”鄂景洲说。
“那要不你来?”李博彦说
“我没成家,我不在乎。”
李博彦无语,他接着问:
“你这是干什么去?”
“去救我爹。”
“鄂节使怎么了?”
“他要被押赴上京。”
“我就知道,以鄂节使那做法,必然为皇族和官僚士大夫不容,况且还不停朝廷擅自指挥,而且功高震主了。”李博彦说。
“就是这样了。”
“皇帝押他进上京已经很客气了,更大问题是,有人想要他死。咱们得赶快,去救他。”李博彦说。
“怎么救啊?押解的人那么多?我们这样贸然去不是送死吗?”鄂景洲问。
“按照时间推算,他们过两天应该就到宜立克都的驿站了,他们必须在那里歇脚,那儿就是我们的机会。”李博彦说。
“我赞同你。”鄂景洲说。
“而且我敢保证,想动手的人也会在那里动手。”李博彦说。
两个人乘着一匹马,趁着夜色向着宜立克都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