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打一顿,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我怎么就骗你了?!不信,可找小陶大人核实。”
“他让你干什么?”
“探查胪朐镇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
鄂景洲忽然想到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金舟。”
鄂景洲盘算着先骗取这伙人的信任,这帮人用最快的飞鸽传书的手段送信也得三天,利用这段时间足够逃离了,但这伙人太精了,领头的那个秃驴命人将他关进柴房。
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鄂景洲关在贼窝的柴房里,生死未卜。他一直想着金舟这个名字,他从父亲那时候的神情,平日表面上的冷淡和实际深处的热情。还有雍都王世子讲得无比自然但却不怀好意的神情,让他确信二十年前上京城发生过什么。
他正在想着。
深夜,凉风呼啸,鄂景洲竟然发现柴房的某处墙壁竟然有风,他用他的身体一拱,那墙竟然被推倒,露出一个洞来,鄂景洲忙着钻了出去。
那洞正对着后山。
墙倒的声音震动了一个看守的贼人,但他还没有喊出任何一声,就被鄂景洲用绑缚的双腕勒断了气管。
鄂景洲钻入了丛林漆黑的夜色中,他不知道什么方向,但他肯定离那贼窝越来越远。
天将亮,贼人开始搜山。
鄂景洲此刻已经挣开了绳索,放开手脚奔逃,然而他们还是同他们当中的一个冤家路窄。此刻的鄂景洲心里只有大叫不妙。
只见那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一把马刀明晃晃亮堂堂,身着紧袖裋褐,脚蹬青色快靴,头发凌乱风中,面容略显苍老,然而眉宇间透着刚毅,五官总让鄂景洲有些熟悉。
“你要杀我?”鄂景洲问他。
“你觉得呢?”那人问他。
“那便是了,好汉,给个痛快的吧!”
“可我不,我请你帮我个大忙,给鄂飞将军送封信。”
这让鄂景洲有些意外。
“你不怕我杀你?”
“不会,我相信你们鄂将军和他十二万护国忠军。”
鄂景洲不做声。
“你骑我的马去,更快。”
“对了,好汉,您贵姓。”
“李洪。”
“你认识李博彦么?”
“你认识他?”
“嗯,应该是李丘家的儿子。”
“真的!”
“你是?”
那个人的激动吓了鄂景洲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