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阿玛虽然帮不上她啥忙,倒也不给她添啥乱,所以跟这些人一比,她简直幸福死了。
幸福的耿同学快乐地切肉,分盘,调酱。
斜对面不远的十四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微笑,似乎无论任何时候她都能很轻易的就快乐起来,连带着让身边的人也觉得心情愉悦。
有时候,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他也会觉得心里温暖许多,只是他也只能那样远远地看着,这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有些怅然失落。
耿绿琴知道康熙的身体不适,不过,等晚宴结束,她跟李德全陪着康熙回到御帐,遣退其他人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不适看起来似乎还挺大。
因为那些人一退下,康熙就疲惫地靠坐到了御座上。
李德全朝她丢了个眼色。
耿同学差点儿翻白眼,娘的,为毛又是她?
她今儿在围场已经顶了半天缸了,这会儿轮也轮到李德全啊,竟然还让她上。
当她雷锋董存瑞怎么地?
她还真没这份高尚的情操,历史的经验告诉人们:英雄都是短命的,她可是以耗倒这帮子人为终极奋斗目标的。
“丫头。”
“奴婢在。”完鸟,正主儿开口了。
“给朕拔下火罐吧。”
“……”耿同学再一次觉得凡事不能开头,开了头那就黄河长江水滚滚不断流了,她不过就是在那次跟着老康名曰私访,实则跷家的旅行中因为对民间医生的那种拔火罐技术向康熙解说了一下,再然后在老康病时又实践了一会,怎么也不能导致现在这个恶果啊。
老妈,你害死我了。
耿绿琴对自己在另一个时空活蹦乱跳的老妈偷偷地埋怨了一声,要不是因为老妈热衷于拔火罐,她也不至于长年累月下来成了火罐技术工啊……老妈,呜。
“皇阿玛,您还是让太医来看一下吧。”她发誓绝对不是想偷懒。
康熙眼都没睁,笑了下,“朕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下面的人没个嘴牢的。”
耿绿琴朝李德全看过去。
李德全笑了下。
“其实,奴婢也不牢靠。”耿同学觉得说啥也不能被归到皇帝心腹这类人中,忒危险了!
“比蚌壳还紧的嘴。”这是康熙对某琴的评价。
褒奖有时还不如嫌弃呢,耿绿琴心中感慨。
“李德全。”
“嗻。”康熙一开口,李德全就心领神会。
耿绿琴觉得这主仆两人那真是让她景仰,一个是千古一帝,不景仰不行。一个是千古一帝的心腹,更得影像,能当上皇帝的心腹那都不是人。
口误,口误,那都不是正常人,一般人都胜任的。
李德全从一边拿出了一套玉瓷小罐,又在一只玉碗里倒了半碗酒,点燃。
一看人家前期准备工作齐活儿了,耿同学也没办法了,只能捋袖子开工了。
当皇帝的就是牛叉,整套拔罐,娘的,他也整玉的,瞧这玉质,啧!
耿同学一边感慨一边手脚麻利地为康熙拔火罐。
整完了,康熙还没放人,又让耿同学温心了一下温蒙文字,也就是顺便看了几份满蒙大臣的折子,这才让她走人。
出了御帐,耿绿琴抬头看天,满天繁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