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包有大也有小,有的是人敲,有的是自找。
这许多的记号,深在我心中留,他们要这样做,让我怎样好!
头上的包有大也有小,有的是人敲,有的是自找!
这许多的记号,让我在长高,最毒妇人心,可我才知道!……
她开始唱得——还真是不错,不过——转眼间——又来了!
我顶着头上的大包,低头踩着我自己的脚。
我抬头望着北斗星,它的方向我已知道。
我亲爱的爸爸妈妈,
凉水不要再给我浇。
我痴情望着美丽男子
头上又留下许多记号
……
看她唱得这么入迷,激情昂然,所有的人都渐渐地舒了口气,虽然那歌的词有点怪,但旋律还是不错的!众人也就没有逃跑,就边喝酒边微笑地听着。
接下来,她的音律一转,竟有些不成音了,然后,她重重地一按琴弦,居然唱出: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还边唱边跳起来,引得众人又大笑,却也跟着唱起来。
她也大笑起来,刚一唱完,就醉晕了,眼一翻,瞪成了斗鸡眼,头晕眼花地往地上倒去。
南凯和诩青都同时伸出手来想接住她,但是,她还是倒进了诩青的怀里。
诩青不由地回头看了南凯一眼,略有停顿,那南凯这才惊觉,急急地收回了手。
回去的一路上,她似乎又醒了,在诩青的背上磨磨蹭蹭的,又是唱又是叫。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诩青马上翻出姜和茶来,一边煮姜汤一边煮茶,自从大年三十到
现在,她几乎天天这么醉,因此,他早就备好了这些。
他知道,她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也似乎在潜意识地逃避着什么。
好不容易将茶和姜汤一并灌了下去,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时,窗棂外传来一声声轻细的敲打声,他一惊,翻身下床,小心冀冀地为她盖好被子后,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