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古代人的生育本就是大事,这个叶如蝶的身子还需要调养两三个月才成,要是有了关系,万一怀孕了,母体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妊娠反应,孩子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更别说,生孩子的时候,到时要是一尸两命那就太冤了,想到这里,枯蝶就无法阻止裴奕涵那胡作非为的手,看在他一心为她着想的份上,就让他吃些豆腐好了。
再就是,忙活了一天,她实在累的没有力气动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丫鬟们就在门口敲门了,睁看眼时,裴奕涵已经起身了,外衣都着好了,这点枯蝶很欣赏,她很不喜欢古代大男人穿衣戴帽都要丫鬟侍候的那个娘样。
原本铺在床上的那方白绢躺在喜床的另一边,上面洒着几滴红梅瓣,他现场都布置好了?
如果不是他昨晚说了那么多关切的话,她没准还以为人家根本不情愿与她圆房呢。
门开了,王嬷嬷身后跟着红裳,晨曦,晚照,绿裳走了进来。当看到床边躺着的那方白绢后,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然后将那白绢收走,退了出去,结果丫鬟则上前服侍枯蝶和裴奕涵梳洗。
即使成了亲,裴奕涵还是那天字第一号的表情,几个丫鬟也习惯了。
“昨晚是怎么回事?”趁着红裳帮她梳发时,枯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话,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事,您别往心里去。”红裳的手上顿了下,语调如常道。
小事?枯蝶注意到晨曦,晚照,和绿裳的脸色都不太好,绝不是什么小事吧。
“绿裳,到底是什么小事?”枯蝶点名了。
“这——”绿裳偷偷地扫了裴奕涵一眼,还是回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昨夜,前面的小径上一个丫鬟发现了一个穿着嫁衣的泥人被吊了起来,因此,惊慌地尖叫了几声。”
“啪!”还没等枯蝶开口说什么呢?裴奕涵就伸手将面前的桌面拍成了两半,脸色也黑沉的吓人。
屋子里所有人都被吓住了,空气变的有些凝滞。
“夫君,不过是一件别出心裁的贺礼罢了,何须如此生气呢,你看,这小木屑都跑到手指里面去了。这送礼吗,都是礼尚往来的,改日,我们也要想出一份好礼,回敬才是。”
枯蝶起身,款款地来到裴奕涵的身边,将他的那只手抬了起来,细细地查看,并从手指将一些小木屑给拔了出来。
裴奕涵没有继续发怒,只用他那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动作。几个丫鬟相视一眼,神情都放松下来。
红裳,绿裳时看到裴奕涵夫妻刚成亲,感情就这么好,觉得就算大少奶奶出身低微,但只要有大少爷护着,那她们跟着,总会有出头之日。至于那穿嫁衣的泥人,不过就是晦气罢了,好在大少奶奶的福气足够,那晦气也冲撞不了。
晨曦和晚照是觉得姑爷和小姐相处和谐,这就是她们最大的愿望了,只是想到那泥人,身上还是打了个冷战。
枯蝶知道,那穿嫁衣的泥人就算是对方故意给她难堪,也轮不到她这个新娘子出面去处理。
所以,也只能等着相关的结果了,也不想进门第一天,心晴就比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别人想让她不痛快,她偏要高高兴兴的生活。
赵妈妈小心翼翼地将枯蝶要吃的药端了过来,吃过药之后,两人收拾妥当,进门第一天的早上,是要去给长辈敬茶的,这规矩枯蝶懂。
不过裴府的人这么多,估计是个大工程。她的小膝盖呀,看来,又要受罪了。在脑中回忆了一下给长辈敬茶的礼节,然后被丫鬟们扶着出了门。
昨日是披着喜帕进门的,对他们所住的这院子并不了解,如今看来,就仅这一处院子,规模也不小。
东西北三边都建有几排房屋,他们就住在东厢,西厢和北边的房子稍微建的矮一些,主要是由木料和石块建成的,建筑风格很精美,这院子里并无什么花草,倒是有一片小竹林。院门开在南边。
房屋的台阶下,停着一个坐轿,之所以称为坐轿,因为它看起来,就是一恶搞椅子按了两个轿杆,有四个粗壮的婆子站在当院,看来就是抬这轿子的,这里毕竟是内院,古人又是相当重视这男女大防。
丫鬟搀扶着她下了台阶,又扶着她上了这个坐轿,裴奕涵走在轿子的前方,一行人向院门走去。
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枯蝶一路上留心周围的景致,顺便记住来回的路径。
门过了四座,回廊穿了三处,小径转了两条,还有一条主干路,最后终于到了一处看起来很宽敞的院子里。
院门进去,有一排高大的房子,院子里有许多丫鬟,媳妇,婆子,各个都穿的簇新,脸上都带着笑意。
“快去回老祖宗,说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到了。”一个嬷嬷模样的婆子吩咐道,和王嬷嬷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
就见有小丫鬟进了里面去。
院子里其他的人纷纷涌上前来说着吉祥话,问好,这些不管是那个年龄段的女子,各个都姿色不俗,就算是一个粗使丫鬟,也都是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