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姨,我没事的,那个疯女人又没咬我。”唐少恨小盆友显然有点排斥这位李太医,谁让这位李太医曾经在他的小身子上扎过针呢!
“这——这么短的时间还看不出什么?”李太医分别为裴奕涵和唐小二把了把脉道。
“李太医,她是不是得了狂犬症?”枯蝶抱着一丝希望,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张氏的病状和现代的狂犬症有点像,但她并没有亲眼见过狂犬症患者,所以,不敢下定论,虽说,她精通药物学,可主要以西医为主,中药虽所知不少,但也多少知道一些。
“狂犬症?大少奶奶说的是豸犬症吗?这位妇人的症状的确跟豸犬症有些相似,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她现在的症状是脉搏越来越弱,空热交煎,有些症状看起来,好像是中毒了,老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症,实在无能的很,无能的很!”
李太医也说不清楚这张氏的病到底是不是狂犬症,枯蝶心中倒希望是中毒,而不是狂犬症,因为在古代这种医疗条件下,又没有狂犬疫苗,这种病是最可怕,也是最恐怖的。就算是她,恐怕也无能为力,想到马上回面对一个可怕的结果,不,她拒绝去想这个结果,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恐慌。
“你们几个,刚才谁接触过张氏的,出了这个门一个字都不要乱说,先将身上的衣服包起来全烧掉,然后将手多清洗几遍。”不知道到底是病毒还是中毒,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做点预防措施。
“刚才发生的事,谁要是露出半丝风声,我就让你们永远的消失。”裴亦涵冰冷的眼扫过屋内所有的丫鬟,一字一句地道。
李太医正在为他处理刚才被张氏咬过的伤口。
这张氏死而复生,如此可怖,要是传出去,在府中一定会引起大的波动,惊动了老祖宗,甚至传到府外去,对裴家可没一点好处。
“奴婢明白。”几个丫鬟都打了个冷战,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枯蝶将目光落到了张氏房内的所有摆设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张氏变成了这样,“绿裳,将侍候张氏的人给我叫进来,我有话要问。”
“奴婢小怜见过大少奶奶。”不一会,绿裳引着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这小丫鬟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
另一个小丫鬟就是先前被吓晕的那位,现在还没醒来,姨奶奶变成了这样,她们这些侍候的下人又怎么能讨了好去,早已心中惊惧不已。
“不要怕,姨奶奶只是生病了,听说你是在她身边侍候的,那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把你知道的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的有一句隐瞒和不实,听清楚了没?”
“大少奶奶请问,奴婢一定据实回答。”
“那好,你告诉我,你家姨奶奶这两日可曾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回大少奶奶的话,没有,姨奶奶除了去大少奶奶哪里之外,这些天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也没见过什么陌生人。奴婢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被什么东西咬过?也不曾吃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回大少奶奶的话,姨奶奶的饭菜和点心都是厨房送的,和往日一样,并无什么异常,而且每日每样都是用银针试过的。奴婢一直跟在姨奶奶身边,也不曾见她被什么东西咬过。”
“哦。你先退下吧!”从这个小丫头这里根本问不出什么,张氏的一切都很正常,突然,枯蝶的目光看到了张氏房内屏风上挂着一件没有完工的衣裙,那料子正是那日三姑奶奶送给她的,被张氏要去了一些的晴云纱。
她慢慢地起身,走到那衣裙前,用桌子上的一柄如意将那衣裙挑了袭来,抖了抖,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
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张氏变成了这样?
李太医已经将裴奕涵的伤口处理过了,枯蝶再一次在心中默念,希望张氏绝对得的不是什么狂犬症。
不是感染了狂犬疫苗。裴奕涵本要让裴勤送李太医回去,却被枯蝶拦了下来,因为她心中实在不放心,“李太医,我们府上既然出了这样的病人,还请您在府中多住几日,看能否找到解救的药方。”
这张氏的这种疯病如果真的找不到药物治疗,枯蝶已经能够预料到她的下场,不是被病毒折磨死,就是裴府无声无息地将她处理掉。但是就算裴奕涵与唐少恨小盆友安然无恙,枯蝶还想为张氏的性命再努力一把。
与其说是同情现在这样的张氏,还不如说她是真的想找到害张氏的根源与凶手,对付一个小小的通房有什么意思,最终目标恐怕仍是他们这个院子吧,张氏疯了,是不是她和裴奕涵的周围也存在着这样的危险,会不会,有一天,他们也会莫名其妙地感染上这种病。
“也好,这种病症老夫确实需要细细地研究一番。”一个大宅院中的小妾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染上这种怪病,对李太医这种时常在大富大贵之家行走的太医来说,早就猜到这是一滩浑水,他本想明哲保身,可作为医者,遇到疑难杂症,却有一种本能的狂热,他抗拒不了这种诱惑,更主要的是,裴大将军的脸冷的如冰块一样,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裴勤将李太医带下去安置了,虽然将张氏绑了起来,但裴奕涵还是封住了她的穴道,并命人先将西厢房锁了起来,不允许有任何人自行出入。
闹了这么一出,当晚这院子的主子和下人们都无心用餐,草草地吃了几口,就连唐少恨小盆友也变得沉默了许多。
“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用向几位老人家禀报吗?”枯蝶想了想,最觉得这件事好像不会就这么结束,她心中有一种无法排解的恐慌感在前世,每遇到这样的恐慌感,她就会面临极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