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荫阁。
飞扬半躺在床榻上,紧闭上疲劳的眼睛,脑中不停浮现上官海棠依偎在宫言身边的情景,又不禁想起徐阳亲密无间拉着夏紫怡的一幕幕。
她不禁吓得从床上跳起来,赫然捂着凉凉的脸,惊恐不安,她这是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已经暗自告诫自己,要将徐阳从记忆中抹去,为什么还浮现他,飞扬的额头涔出细汗。
“我今天肯定中暑了,怎么尽胡思乱想?”飞扬自顾自坐在桌旁为自己倒水,想起上官海棠寒咧的眼神,像针一样仿佛要刺中自己,她便不寒而栗,宫言对上官海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吧,宫言没有躲开上官海棠的靠近,那么最起码宫言也不讨厌上官海棠。
飞扬望着窗外明媚的风景,剪不断、理还乱。。。。。。不行!她决不能再这样苦苦挣扎,她猛然一拍桌子而起。
什么?!挣扎。。。?还苦苦。。。。?飞扬懵然睁大了眼睛,天哪!她究竟心里想得是什么呀?!宫言不过是她萍水相逢的人,他跟上官海棠是什么关系关她什么事啊!再说,如果能顺利替云清宁找到解药,那她就会功成身退,她还没糊涂到想在古代安居乐业。。。。。。
飞扬这样一想,好像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滑过喉咙的水似乎也变得甘甜,随手翻开师父留给她的《医经》,心神向往地沉浸在医书里。。。。。。
兰儿透过窗户,远远的就看见飞扬神情安逸看书,手握着鲜艳清香的花,踮起脚尖,轻轻敲了敲门,飞扬没有听见;兰儿嘴边弯成了月牙般的笑容,自己推开了门,杳然无息的进来,悄悄站在飞扬背后,却露出可爱的邪笑。
一缕淡淡的花香飘进了水荫阁,飞扬不禁合上书,蹙了蹙鼻息,好香的味道!她四下巡视着香味的源泉处,刚刚漫不经心的转身,兰儿一脸无害而且很可爱的表情亦然映入飞扬眼中。
“呀。。。。。。!!”飞扬被兰儿突然冒出的娇小的身影吓得连连后退,脚腕撞到沉重的木椅上,痛得直锁柳眉,差点就倾倒在地了,兰儿眼疾手快,想也没想把飞扬拉进怀里,手紧紧揽着飞扬,飞扬不可预兆地靠在兰儿的肩膀上。
兰儿却莫名其妙的俏脸绯红,飞扬突然靠近她的肩膀,她的心怦然跳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飞扬却饶有趣味盯着兰儿瞬间红成一片的脸,有轻佻兰儿的冲动。
她一阵邪笑,仰起清秀的脸,气息迎面扑向兰儿,兰儿娇躯一阵颤动,脸红得更厉害,可是却有欣喜若狂的错觉。
看到兰儿不自然的脸红,飞扬知趣地松开了手,垂着脸道歉说道,“对不起,兰儿,我刚才。。。。。。”她自然不敢说自己刚才是故意调戏兰儿的。
兰儿若无其事,笑着摇摇头,捧起手中的话替到飞扬面前,“这是送给我的吗?”飞扬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问道。
兰儿却神秘地颔首点头,看着飞扬高兴无比接过了花,兰儿像吃了蜜一样,看着飞扬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比什么都重要。。。。。。
宫言独自站在窗外,看着一片连理的蔓藤,想起飞扬的一颦一笑。。。。。。
[第一卷迷离秦花卷:三十七章、“上官飞燕”来了(上)]
自从宫言与上官海棠那次的“亲密”接触,飞扬接下来的两天几乎故意躲着他们,只要远远看到宫言潇洒倜傥的身影,飞扬想也没想,先躲起来再说,宫言刚开始自然是不以为意,以为飞扬有事才没空见他,可是一次、两次、三次。。。。。。他就不认为这样了,总觉得飞扬怪怪的。
兰儿也觉得飞扬很怪,因为每次见到庄主都是鬼鬼祟祟、躲躲闪闪,好像害怕见到他似的,可是当兰儿问起飞扬的时候,飞扬总是一脸无害的微笑,说她多虑了,没那回事,兰儿压根儿就不信。
黑云压抑着拜剑山庄,漆黑的夜空几颗星辰闪着微弱的光,夜空下,葳蕤的草丛中,两道娇美的身影背对着背,模糊不清,只闻两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位粉衣女子在月色下转过了脸,正好被淡淡的月光照清了脸颊,那人是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嘴边噙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不仅是白天成功的靠近了宫言,让那个叫飞扬的女人酸涩不已,还有她的计划又加快了一步,因为上官飞燕来了。
上官飞燕并不是她的真名,只是为了与上官海棠接应,以姐妹相称,上官海棠拂了拂纱裙,负手而立目无表情道,“郝飞燕,你今晚怎么那么大胆,私自闯进拜剑山庄,被人发现的话,不但你要丧命,也会连累到我。。。。。。”
青衣女子却一脸无害得摆摆手,鼓着两边的脸颊,在上官海棠身边俏皮地转了转,无辜道,“哎呀,你干嘛那么计较嘛,我的轻功你还信不过吗?”郝飞燕挑了挑眉。
上官海棠却娇脸溢满怒意,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言冷语道,“信你?上次你约我到青楼见面,被梅儿盯住了,回来的时候差点就把我给揭穿了,现在她无时无刻不留意着我,我当然得小心谨慎。”
郝飞燕清纯的眼睛却充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戾气与杀机,她慢慢靠近上官海棠,柳条般顺柔而美丽的辫子垂在肩膀上,俏皮而又可爱,却阴阳怪气冷笑道,“这也不能怪我嘛。。。。。。”
她均匀的气息扑向上官海棠的耳畔中,黏黏的,上官海棠嫌恶地伸手挡住她,厌恶道,“好了,别再我面前骚气,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郝飞燕收敛了刚才的姿态,眼睛却充斥着与刚才不一样的寒光,肃穆道,“教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