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颜威严地冲十二暗卫道:“都下去吧,继续打探国师的消息。”
“是。”人家要谈家务事,十二暗卫当然识趣的再次消失,同来时一样的敏捷迅速。
“说!谁救了你?”两人见没有了外人,口径一致地迫问。
因为事情非同小可呢,不仅是暗杀的问题,还有就是……当时他们的老婆无音应该是身无寸缕的吧,是哪个不要命的看了她的身体?
“我交代,是玉卿逸。”
无音受不了那无形中的压力,终于和盘托出。
“哦?他救了你?”濯颜一把搂住她,挤出笑容又问:“他怎么会在明月泉,怎么救你了?有没有碰你?”
她薄怒地冲他嚷嚷:“你老婆我要被人杀死了诶,你就关心这个?”坚决不能说玉卿逸强吻了她的事,打死也不招。
“说,有没有碰你?”他目光阴沉,声音冷漠。
无音讨好地笑:“嘿嘿,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濯颜放开她,面容冷淡至极,自嘲地笑说:“我们在你心里怕也没有什么份量了,出了这等子事,你竟然还想瞒我们,枉我和云隐如此宠你,你却……哼,也罢,你无音冰雪聪明、倾国倾城,我们怕是高攀不上了,后头有的是人排着队的护你。”
从没有见过濯颜对她红过脸,她感到莫名的恐慌。
“濯颜。”去拉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
无音咬着唇角,心中陡然泛起一股酸楚,竟刷刷地留下眼泪。
“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隐瞒了下来。真的,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说谎。那玉卿逸身份不明,我怎么会和他有瓜葛,防还来不及呢……”说着说着,难受得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嘤嘤地抽泣起来。
“濯颜,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夜现今有孕在身,你何必惹她哭坏身子。”云隐心疼无音,赶忙抱住她替她擦去泪水。
看见濯颜冷酷地模样,无音的内心袭过一阵揪心的疼。他一直是对她最好,最懂的人,为什么要说那么伤人的话。她知道自己花心、刁蛮、任性,可是这回她真的没有想要惹那玉卿逸。
“濯颜……”她凄凄哀哀地望着他,眼泪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
濯颜轻叹一声,脸上平添一丝柔情。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嘴里念叨:“多大的人还哭得像个孩子,才不过说你两句就哭成了泪人儿,若是让颀雪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你就是欺负人,冤枉我和那个玉卿逸有一腿。”无音狠狠捶他,眼眶里泪水不断。
“好了好了,我道歉好不好。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他捧起她的脸吻去她满脸的泪。
其实他并不是出于嫉妒,当他听说无音差点被人杀死时,就被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乱了心志。他曾经派暗卫去调查过那玉卿逸,齐翾国根本没有节度使叫这个名字,他的来历不得不让人起疑,她和他待在一起有百害而无一利,教他怎么能不担心。他真的怕再次失去她,如果她和上次一样遭遇不测,他不知道还可不可以撑下去,失去她的痛他再也不想承受。无音生性迷糊,不懂防范于人,不数落她一番,她长不了记性。
正在此时,揽云山庄来了一人,那人正是慕容府里的福伯,他的到来给本就扑朔迷离的现况带来了一丝阴霾。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福伯受了非常重的伤,素净衣衫血迹斑斑。
他一看见无音便跪了下来。“小姐,救救少主吧。”
无音愣了,赶忙将他扶起。“云隐,快准备些伤药,福伯伤得不轻。”
福伯的肩头被利箭所射,身上大大小小中了不下十处刀伤,显然是一路突破重围而来。
无音细致地处理着伤口,询问:“福伯,颀雪呢,怎么只有你来了?”
福伯体虚,一开口就伴着咳嗽,半晌才急道:“昨夜皇上被刺客刺杀身亡,现在整个皇宫里乱作一团。”
无音惊诧万分,联想到颀雪的安危不免慌了手脚。“皇上驾崩和你被袭又有什么关系。”
“唉……”福伯重重地叹了口气,神伤道:“错就错在……禁军进入皇上寝宫时见皇上倒在血泊中,刺杀的匕首就在……就在少主手里。”
手中的药瓶惊得落了地,无音顿时虚脱地坐倒,要不是濯颜眼明手疾地扶住她,她早已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