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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第1页)

老王妃摆手让如管事下去了,笑嘻嘻的靠在软垫上,盛景二十四年过的可真是热闹。江南上下各省皆是被婚事所扰的仕族,太子殿下兵权紧握,又死拿住道理是要清理官场吏制,半点邪风不往旧事上扯。可谁敢不顺意……话说这招还是沈世雅那个丫头想出来的。

“世仪,太子妃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年纪大了,一时记不大起来了。

贺世仪淡笑:“这世上哪有不犯错的朝官?只有不追究的主子罢了。”

对对,就是这句!

当时老王妃听了就觉得有趣,如今看来,果真是条治国名言。皇权在手,想扶谁谁就是好的,敢扭着劲来和皇权顶着干,找死吧!

畅快想完,眼风往右边一瞟,就看到贺世静面色有些复杂。眼光幽深的扫了一眼孙媳,贺世仪心里咯噔一下,微不可动的向祖母点了点头后,老王妃笑了:“世静可是怜惜那些小姐?”

贺世静去年订婚本该在七月就出嫁的,可谁料到那位公子竟在酒楼,被另外几名纨绔的打斗中被泼及,不甚跌楼而死。虽然事后那几名纨绔皆被修理重罚,一人甚至下狱。可到底……贺世静个倒楣催的孩子,居然又添了一层望门寡的名声在脑袋上。盛华朝的规矩,望门寡是在定婚夫婿下葬十八个月后,才可改嫁的。去年至今,朝中杂事纷乱,老王妃和长姐虽然也暗中打听,可是始终寻摸不上一桩合适的亲事。可是今年过年后,太子立动的干戈却让老王妃忆起旧事,暗示贺世仪不能再拖了。

听老王妃问话,贺世静欠了欠身后回答:“是有一些。”

“噢!那世静说说,怜惜她们什么?”老王妃脸上带笑,可眼神中却隐隐露出凌厉之气来了。贺世仪心中发紧,但是这种时候她不能再说些什么了。贺世静却根本不觉,只是咬咬贝齿后回答:“虽说这中间是有那等贪慕权贵的,可是太子贤名在外,总会有真心喜爱者。虽说家中长辈图的心思可能另有别意,但是这般……似乎还是残忍了些。”毕竟都是世系小姐,下嫁商户……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哪有那样容易平下气来。听说有一户小姐抵死不从,在家中当了居士。可太子竟然派上官亨去又赐了两名艳姬,并勒令夫人陪小姐一同在家修行,不得再过问红尘。那夫人闻言当场晕死过去,小姐几乎要一头撞死在墙上……最后那位大人面色苍白的让仆妇把夫人和小姐都押下去,不准再出小院半步了。而又两个月过去,有信传出,说四名艳姬中的一名已经怀孕了……

“残忍?难道这些祸国贼子把太子妃逼离盛华,就不是对太子妃的残忍?”老王妃声间突然拔高,贺世仪立时站起垂立一边,贺世静听声不对也赶紧站了起来。面色忧恐的看向长姐,却发现阿姐根本一眼也不看她。贺世静心中一阵急慌,这是怎么了?

老王妃摆手,屋中服侍的婆子丫头尽皆下去,待屋里彻底清静后,老王妃才道:“世静,你心里怜惜那些女子,是否心中还有痴想?”

一话问得贺世静当场脸色苍白,随即大红,连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太子是世雅夫婿,我怎会有那样想法?”

是吗?

老王妃一阵冷笑,坐直身起,将榻里原本放在软枕后的一只包袱拿了出来。贺世静的脸上瞬时变了涨红,紧张难堪之极,可老王妃却扯开带子扔到了地上,一套男衫并夹着许多纸张散落了一地,每张纸上其实都只练了一字,可偏偏许多纸张却只有三个字‘沈’‘世’‘宗’!

“老祖宗,我……我……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只是在看过长姐给找的夫婿后,越发觉得……

“狼心狗肺的东西!太子妃待你恩情何其深厚,你不知感恩图报,居然还敢心中肖想!我道说以你的脾气,去年刘公子暴死,怎会如此平静。原来你根本心中另有邪思,当真可恶可耻!”老王妃军阀出身脾气本暴,骂起人来凌厉刁钻。贺世静跪在地上又羞又惭,几欲哭死,可老王妃的骂声却仍自不断:“你也不想想你今年几岁了,二十二的女子许过人家、身有垢名、又有望门前寡的名声,那些人若不是看在太子妃与你交厚,你姐夫又是中山郡王的份上,怎会要你如此女子?有亲事上门总是冷冷淡淡、推三阻四的。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养在我叶家的一个吃白食的孤女。既有父母兄弟撑腰,又有个人才学显绩辅助,如此傲骄你凭的是什么?还敢嫌弃人家条件不好,你是个什么东西?无才无色无权无戚的中庸女子,出了中山郡王府的大门,连商户都不会有人看你一眼。外才已疏,岂不料你心中竟如此龌龊,简直……简直……世仪,你这妹妹不能再住在府里了。立时给她收拾东西,送到道观里去。既然不想嫁人,就让她做女冠,看看外面世态炎凉,也好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贺世静惊呆在当场,抬着泪眼去向长姐。可迎上的却是长姐淡然失望的模样……

“阿姐……”

“世静,你太让我失望了。”贺世仪叹气完毕,不再看妹妹一眼,出屋就吩咐仆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行李全部装好。贺世静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押着离开了中山郡王府。

待到马车离去后,贺世仪回转到寿安堂,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扑落下来。

老王妃自这个孙媳进门后,一直对其是赞赏有加的。近年来虽说世静越来越不成模样,全无当初灵气,可她这个当姐姐的半点嫌弃也没有,一直尽心调理关怀。这般诚意看在老王妃眼里更加喜欢。可是:“你把她护得太好了!护得她完全不知道了体统身份。为妇者忠贞这事何等要紧,她竟敢在心底私藏情愫,还自以为无错。世静条件虽不如从前,可若有你一半功夫,将来即便低嫁些许,也能过得如意。可她……实在是不争气。”

“都是孙媳不好!累祖母为世静操了这许多心思。”

“一家人不说这些,这些天忙前忙后,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贺世仪哽咽回到自己屋内,想起已经过世的母亲,又想着如今不知为何越发懵懂的世静,心中益发难过。又伏在被里狠劲哭了一场,大约是哭得狠了,竟昏昏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赶紧起身出屋,却在外室里看到捧着书册正看的叶庭杉,赶紧过来斟茶。叶庭杉放下书册,接过茶盏,看看贺世仪还自红肿的双目,心下温柔,垂了垂眼帘,喝了一口茶:“那边的事已经布置妥当了,李霄庭父母连丧一直守孝,本人又信道理,素有到观里上香的习例。这次……是世静最好的机缘了。”李霄庭虽是霄字辈,家中又只是商贾,可其父母双亡,祖父祖母倒还在,可年岁也大了。家中倒是有几房不安份的亲戚,可财势放在那里。如今又明面出水,公然站在太子身边辅佐,将来既然家产分了,有了职位也不算什么了。世静有太子妃的情面在那先,又有中山郡王府做靠山。李霄庭只身入朝,不管出于哪方面顾虑,都不会苛待世静。

可前朝条件是:世静必须把沈世宗从心里挖出来,想清楚世理,一心一意和夫君过日子才行。

所以这次:“祖母的话虽然说的苛刻了些,可那不是对你的。”

“妾身知道!”对于这样的夫君和祖母,贺世仪从来感到幸运,也因此更加全力服侍照顾。这次的法子……贺世仪一直是知道的,也知道这是世静最好的归宿了。可是,思及曾经的沈世宗,总是觉得心酸难过。可这样的话,再不能在世静面前显露了。压下心思,撑起笑容:“妾身睡得狠了,不知道王爷用过膳没有?”这个时候回来,大许是还没有的。

“厨房里今天备了四神鸭烫,王爷最近焦火旺了些,用了凉补之物平息肝火,免得伤了身子……”

贺世仪本是高傲自信的女子,可是那般端然却只是在外人面前显露。在夫君面前一向是恭顺小心,言辞谨慎的。行止前后几无差错,便是错了只要指出来立时便改。从无大家小姐的坏气习癖!

是好处,大大的好处。可其后的辛酸到底几何?她不想放肆?不想恣意?不想万事如意吗?

怎么可能不想?不过是无势所靠,有事所求,没有底气罢了。

叶庭杉微笑,拉过贺世仪来揽坐在怀里。屋中仆妇进出,尽皆低笑,贺世仪脸上疯烫,可也隐隐欢喜。王爷近几年来并未因自己年华将退对自己有所疏冷,反日益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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