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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2页)

见状,明华容眼中掠过一抹讥讽:“老爷,女儿只是想弄清事实而已——二妹妹,你既懂织金技艺,那我想请教请教你:一尺布匹,需费丝线多少?金丝多少?其经纬数目几何?界线是疏是密?织布所用的梭子是否需要特别制作?……”

她连珠炮般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明独秀一个也听不懂答不出,起先尚还强撑着,做出一副受到怀疑不愿多说的样子。但见明华容说了许久,问题依旧层出不穷,不禁有些着慌,生怕被她当众揭穿老底,立即尖声说道:“这是我辛苦钻研出来的技艺,我绝不会轻易告诉他人!”

这话倒也在理,但她的神情声音虽经过极力掩饰,却犹能看出慌张不安。况且两番托词拒绝回答关于织造的问题,也未免太过可疑了。殿中人大多是精擅察颜观色的主儿,谁也不是傻子,当下都看出了几分端倪,看向明独秀的目光不禁由同情转为猜疑。

但明华容却没有趁势追击,只说道:“既然二妹妹不愿答,那也就算了。不过——二妹妹,那锦盒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接触过,先前我被不知是谁派来的宫人骗到外面时,曾将它交给卢小姐保管。而之后卢小姐因担心我也跟了出去,锦盒便交给了项小姐。”

听到她的话,殿内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响起了一片嗡嗡低语声。众人瞬间意识到,如果这事还牵连到项家小姐的话,那么或许会演变为朝中两大势力之争,而非明家两位小姐的闺阁私斗。

众人心中转着诸般念头,不由齐齐向项绮罗看去。

项绮罗乃将门之女,虽然不曾染过沙场风霜,打小养在深闺,但亦自有一番气势。可当下被这许多探究的目光盯着,也不禁窘迫地涨红了脸。她将早间的事迅速在心内过了一遍,联想到明华容无故被人带到太华殿之事,心中立即了然,认为是明独秀做了局,表面上是想陷害明华容,实际上是想陷害自己。若再想深一层,也许她奉的是白家的指示,刻意要在宫宴上做点什么,以期破坏自己和宣长昊的……

想到这点,她心头一紧,不由悄悄抬眼看向宣长昊,却见对方虽是神情不动,眼神却是游移飘忽,也不知在想什么,但显然是分毫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纵然知道他从未在意过自己,项绮罗心头依旧免不了一阵失落。定了定神,她起身出席,向长公主行了一礼,说道:“长公主殿下,事情似乎牵涉到了臣女,臣女不得不详加验看。还请恕臣女失礼:可否将那锦盒借我一观?”

事涉项、白二家的女眷,长公主虽然想快刀斩乱麻,也是不能够了,心道不如先由着她们去分争,看看风向再说。便点了点头,道:“可。”

就着宫女端来的溙盘,项绮罗将锦盒上下翻看了一遍,眼中掠过一分讶然,随即微笑起来,转向之前根本不曾多看一眼的明独秀:“明二小姐,你怀疑是有人动过锦盒,替换了里面的物品?”

因她之前曾出言替自己解围,加上本来想攀咬的是明华容,明独秀便有意替她开脱,说道:“是的,但是——”

但她还未将话说完,项绮罗已指着锦盒侧边开口相接处说道:“明二小姐,如果我没看错,这印鉴上是你的闺名吧?”

她所指之处有一方断成两截的朱红泥膏印,印鉴边缘虽有变形,却犹能认出那是一个秀字。这种朱红泥膏是做封存表记用的,由火漆改良而来,膏体粗糙易干,只要随印鉴附在平滑的物体上就能迅速干结。人们都将它拿来盖在需要过手的小盒等物上,若是发现印鉴裂开,那么肯定是被人打开过了。

在场的人对朱红泥膏的特性都很了解,一看断口,就知道是刚刚才裂开的,甚至连细小的碎末都还附在锦盒自身的雕纹内。

当下,项绮罗看着明独秀,沉声问道:“明二小姐,这上面既有你附的印鉴,并且是刚刚才开的封。根据这两点,我认为其实并没有人更换过你所谓的织金布,对不对?”

章节目录 091 鞭笞重罚

“我——”顺着项绮罗指处,明独秀清楚看到朱红印鉴上裂成两半的“秀”字,顿时张口结舌:这东西分明是明华容那小贱人的,为何会有自己的名字朱封?!

项绮罗见她期期艾艾地答不出话来,以为是她见诡计被揭穿,所以无言以对,遂乘胜追击道:“既然无人换过,那么里面的物品原本就应该是绣布,而并非什么织金布。mianhuatang。cc '棉花糖'明二小姐,我说得对么?”

明独秀一时无计可施,但却知道这话是万万不能应的,苍白无力地辩解道:“里面——里面确实是织金布!但我实在不知道它们是在何时被掉的包!”

她想算计明华容的东西虽不能算临时起意,但事先却也一点端倪都没露过,所以万万想不通锦盒上怎么会有自己的表记。她心头满是慌乱迷惑,脑中更是一片空白,素来引以为傲的机变智计此刻已是分毫不剩。不禁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白文启,希冀这个大舅舅能帮自己度过难关。

而白文启心内亦是惊疑不定:昨晚母亲叮嘱他今日做下种种安排时,并没有说过要借机在明华容的礼物上做下手脚以为铁证。这难道是明独秀为求稳妥私下做的?可如今这反而成了人家脱罪的证据,真是多此一举、妄生事端!

白文启为外甥女的多事暗中皱了皱眉,心里生出几分不满,但毕竟是一家人,纵然不快,他也不得不设法为她解围。想着事情到了这份上,已可算是铁证凿凿,虽然尚有几分驳辩余地,但若是由自己出头,旁人只会说是当舅舅的偏帮,可信度反而会大大降低,务必得另找个人来做这出头鸟才是。而且此人最好身份尊贵,能一举压下别人的猜忌妄言。同白家有这个交情,并且身份显赫的人,就只有——

想到这里,白文启轻轻咳了一下,待瑾王看向自己这边后,向他使了个眼色,又拿起酒盏轻轻在几上一碰,意思再明显不过。

瑾王本就是个聪明人,打量当下情形,再看白文启挤眉弄眼的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近来暗中与白孟连接洽往来,相谈甚欢,虽未正式结盟,但彼此已是心照不宣,他已将对方视为夺位的助力,而白孟连言语间也将他当成主上一般敬重。他只当明独秀是为了向长公主卖好、想窃取明华容的物品,却没把尾巴弄干净,才生出这番是非来。新盟初始,正是需要维护巩固彼此关系的时候,虽然心中很有几分瞧不上明独秀的浅薄,但瑾王还是不得不出言回护白孟连的这个外孙女。

略一思忖,他微微一笑,说道:“大节宫宴,怎么当庭审问起来了,若为这等小事坏了皇兄兴致,似有不妥。依小弟愚见,不如待宴会散后再彻查此事,一来时间充裕,不至仓促下了定论冤枉了谁;二来也不会耽误宴会,令大家扫兴。皇兄以为如何?”

说罢,他抬头看向宣长昊,目光中似有证询之意,实则心中却早是成竹成胸,认为对方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mianhuatang。cc '棉花糖'

但出乎意料的是,宣长昊这次却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而是冷声说道:“些许小事,哪里用得上耽搁。不若就此彻查,免得任由品行不端之人继续待在殿中,污了众人之眼!”

对这位少年天子的憎恶分明,众臣早有领教,闻言也不讶异,目光只在明独秀和项绮罗间打转,心道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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