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到下,依次是青、黄、红、白、黑,五层华盖凝聚,包裹着他的全身,同时,一大团明光,清清彻彻,凝照在五气之中。
“五气凝聚,百毒不侵,位极人臣,不过如此。”
司马寒感叹着董卓时运之盛,想起自己本命尚未有黄,不过一印之器,不由就是苦笑,当下便抛开杂思,看着场中。
只见董卓听了那人劝告,眉头一皱,喝道:“不过是一吕布?你知道个屁!”
“咱家没有别的本领,就靠着这点眼力劲,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董卓一声喝退那人,又走了几步,才说道:“这个吕布,是个人才呀。。。是个人才!”
“可惜。。。可惜!”
董卓摇顿足一番,叹道:“在我眼中,这吕布简直就是人中之龙,可惜,便宜了丁建阳那老匹夫!”
“瞧瞧,本来一个没有所谓的家伙,一得吕布相助,就立刻成了咱家的心腹大患。”
说着,董卓看着帐下诸将,不由叹一口气:“嗨,咱家那数千西凉铁骑,都比不上他一个,若是能得此人,何虑天下!”
看到这里,司马寒面sè,就渐渐古怪起来,原来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分明可以看出,这董卓看人的习惯,居然是只看脑袋之上,不看脑袋之下!
“原来如此么,”司马寒联想到刚才董卓喝退那人时说的话,不由全身一震,彻底了悟:“怪不得这般看重吕布,原来竟是也有望气之术!”
正当司马寒自惊讶间,原本一直低头看脚的一人,听了董卓这话,猛的抬起头来,只犹豫了一下,就出口道:“主公勿忧,属下和吕布乃是同乡,打小一起成长,对其了解,十分深刻。”
“哦?”
董卓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对其有何了解?”
“吕布乃是勇猛而无谋之辈,凭某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降于丞相,可乎?”
司马寒听他说话,知道是李肃,于是一眼望去,却见此人一副贼眉鼠眼,顶上也只是一根红气,不由纳闷,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上虎贲中郎将的?
而董卓听了,却是大喜,就问道:“你有何打算?速速说来。”
只听其言:“我听说主公有名马一匹,名曰赤兔,可以rì行千里。可当真乎?”
董卓一听,心中一动,不知为何,一想起那马匹模样,就生出一股浓烈的不舍,要将其送人,彷佛就是割掉了他一块心头之肉。
不由就问他的女婿,军师李儒道:“你看,这马。。。”
司马寒顺着董卓目光看去,就见一模样老气的青年,端坐在位,闭着眼睛,显得十分沉静安详,以至于司马寒几乎将其忽略。
而这时听了董卓问话,就见李儒双目一睁,顿时眉若利剑,目若朗星,涌出一股智珠在握的气势,让司马寒不由自主的向其望去。
于是就见其顶上,虽然一方大印镇压,却也遮拦不住,使得那金黄带青的本命之气,延伸而出。
只听其沉吟一息,便轻声答道:“主公yù取天下,何惜一马?”
说完就再次闭目,似乎并不在乎董卓是否听取其意见,只是一味养神。
董卓听了,心头愈发不是滋味,便又明知故问李肃道:“你要此马作甚?”
李肃眼见董卓分明不喜,心中早已生出悔意,无奈此时骑虎难下,只得怏怏的说着:“若得此马送与吕布,再用金银珠宝使其利益熏心,然后属下再进说词,必可叫吕布反叛丁原,来投主公。”
而董卓虽然是心中不舍,但是理智终究是占据了上风,想着用马换人,等人来了,人和马还不都是自己的?
于是便舒一口气,对左右道:“既然如此,速领马来,再取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等了数息,下人就牵来一马,司马寒一看,顿时就被摄住心神,目不转睛,直直的愣在当场。
只见那马浑身上下,若火炭般赤,竟无半根杂毛。
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嘶喊咆哮之际,隐隐有飞龙腾空,鱼龙入海之状。
而这还不奇,最奇特的,是其顶上,居然也有一根命气,直直挺立。
这还是次在除人以外的事物上发现气,司马寒自然是更加稀奇,回过神来,就再次凝神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