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机关设得好!密道挖的妙!”
他这样的理由我自然不相信,只要他露面就会被父亲知道,他是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的?这个老狐狸,永远都把自己隔离在安全的区域。
常永坦然的接受我审视的目光,“莫非公主喜欢我这种类型?”
“呸!做我的马夫我都嫌老!”我收回放在常永身上的视线,转向手里的茶杯。
“唉!果然是老了啊!”他装作感伤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少扯这些,既然你今天能大摇大摆的从密道里走出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告诉我吧!”
常永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有事要问我?”
我愣了一下,“的确,我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比如说,蛊尊完全可以把两个慕容芷都带走,或者都放了,可他为何偏偏丢给我,又让他们逃跑?而且其中一个慕容芷知道地牢里的机关,是你告诉告诉他们的吧!说明这件事你参与其中,还是站在蛊尊那边的,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确实参与了这件事,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蛊尊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你和你妹妹互相残杀,或者还有更深层的目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我故意向你暴漏我的藏身之处,只为扯上你这根线,系在我的腰上,这样,我们就能联合起来对付馨月公主了。”
“蛊尊为什么想让我和慕容芷互相残杀?还有,你想好了?对付馨月公主可就是对付蛊尊!”
“哈哈哈,你太小瞧蛊尊了!告诉你,对付谁跟蛊尊没关系,哪怕是你将看到的蛊尊杀了,真正的蛊尊永远不会被伤分毫。至于蛊尊为什么想要你们姐妹残杀,这我却不能说。”
常永的话让我想起以前杀死的那个蛊尊……“为什么不能对我说?莫非你还在为蛊尊办事?你是两边都不耽误吗?”
“这倒不是,只是我知道的太多了,但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我主动让蛊尊在我的舌头上下了禁咒,要是我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舌头就会烂掉,慢慢的整个嘴巴、整个脑袋、整个身体都会腐烂。”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还伸出舌头让我看,他的舌头上有一条蜈蚣形状的凸起,好像一条蜈蚣沉睡在舌头里面。
“你可以用手写!”
“这条蜈蚣不仅管着我的舌头,还管着我的手脚及全身!”
我恼羞成怒,他到我这里是来开玩笑的吗?“你现在毫无用处,拿什么交换馨月公主的命?不如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再用手写,怎样?”
“这东西与我分开,我就会死。”他看我抄起了宝剑,连忙接着说:“我虽然不能告诉你非常重要的事情,但还是可以告诉你不是很重要的,而你又不知道的。”他见我放下了宝剑,摸摸胡须,接着笑着说:“蛊尊与馨月公主究竟在谋划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是你和你的父亲,还有,我跟蛊尊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慕容芷惟命是从,恐怕那个侵占慕容芷身体的人就是蛊尊的主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妖王。”我注意到他说话时从没称慕容芷为公主,也没称我父亲为皇上。
这些消息的确有分量,还是我不知道的,我又问他,“你还知道什么?”
“呵呵,都告诉你了,我还怎么活命,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接近死亡,但是有的时候,肚子里存的多些,活的才能长久些。”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向我床边走去,然后毫不在乎形象的撅着屁股,爬到了床底下,又漏出一个脑袋对我说:“对了,注意一下白书黎!”说完,就把脑袋缩回了床底,“嗡”的一声响,我知道他从密道走了。
由于书黎每天腰上绑着龙鳞剑,大摇大摆的去逛窑子,我和馨月公主的第二个赌约便开始了。
这天,我正要出皇宫,碰巧遇到三公子和白玉蝶,我笑着迎上去,“师父,三公子,好久不见你们两个了,还以为你们去哪儿快活去了,今日怎么进宫来了?”
三公子掩唇一笑,他没有戴面具,面容恬淡精致,实在是美极了,倒是白玉蝶面色苍白,平日里鲜红的薄唇今日也毫无血色,因为白玉蝶有个招牌动作便是遇到美人就会用舌尖舔唇,所以我才注意到他的嘴唇,他的身形好像也瘦了些,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虚弱,心里暗暗惊奇,白玉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坏事做多了,掏空了身子?又看了看旁边面色红润的三公子,嗯,□□不离十了。
白玉蝶无精打采的说:“还不是为了你!你让我们找二小姐的下落,我们可是动用了整个听风阁,才将将查到二小的消息我就跑来告诉你了。”
“好师父!她在哪里?”其实我并不=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他们却查到了。
“南疆的手下传来消息,说在看见二小姐了,她跟段千寻一起都在南疆。”
“唉!”我无力扶额,到底还是让她黏上去了,“有没有办法把她带回来?还有,你们看见几个慕容芷?”
“跟踪二小姐的属下接连死去,只怕暂时无法将她带回来了,至于看见几个二小姐,属下只说看见时,只有一个,不知是不是同一个。”
接连死去?应该不是慕容芷,而是他了……看来表哥那里还是很危险,“撤回你的手下吧!无需再跟踪了,真正的慕容芷还不会滥杀无辜。”
“那好!我们就只帮你到这……咳咳……”白玉蝶一句话没说完就咳了起来,他左手掩唇,那只手的瘦骨嶙峋,像晒干的萝卜,我才意识到,他不是掏空了身子这么简单。
于是我试探的问:“师父,我看你面无血色,像失血过多,你是跟谁打架受伤了吗?”
“哈哈……你觉得谁能伤的了我?我跟谁打架又会拼着受伤也不逃跑?”白玉蝶大笑着往后仰,笑的很开心,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感觉。
“那你这是怎么搞的?”我又问道。
白玉蝶笑而不答,倒是帮他顺背的三公子忍不住了,“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儿子,也不知那小兔崽子练得是什么邪功,最近非要……”
“哲!”白玉碟一下子打断他,见三公子不高兴了,又拍了拍他的手说,“我感觉困倦,你扶我回去歇息吧!”说完,还在那双细长白嫩的手上捏了一把。看他现在的状况像丢了半条命似的,却还想着风流快活,真是狗改不了□□。
我心中虽有疑惑,但是我也知道,白玉蝶这个人,平时虽没个正形,口风还是很严的,他不想说的事没人能问得出来。于是我就表了徒弟的孝心,“师父,您最近一段时间应该都是留在宫里吧,我叫人给您送上好的血参、灵芝补补身子!您平时也多休息,少操劳。”
“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哈哈哈……”在白玉蝶的笑声中,三公子扶着他走了。
他似乎很开心,以前的白玉蝶虽然看似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实则总是隐藏着一股无以名状的忧愁。为什么说它无以名状呢?因为我实在猜不出他到底愁什么。而今天的白玉蝶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甚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幸福……幸福?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照三公子说的,难道是他为了书黎伤了身子,觉得能为儿子做一些事感到幸福?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他俩的关系不是这样的。
话又说回来了,书黎他是怎么了?以前他就跟我说过,他练得是邪功,难道是走火入魔了?白玉蝶又耗费了十年的功力替他疗伤……停,我还是不要再做这些狗血的推论了,不如去看看!
我本来要去找馨月公主,这回改了方向,直奔杏春楼去了,因为听说书黎最近把家都搬到杏春楼了,刚走到门口,“砰”的一声,三楼上的一扇木窗飞了下来,落到了我的脚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