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这一去就是两天,到了腊月初六上午才回来。
收拾着东西的时候,娇爷就跟大烟说了鲍鱼的事情。
大烟听了,动作停下来。
“鲍鱼要成亲了?”大烟一脸惊讶。
娇爷沉重地点头,“据说新娘子是大公主的女儿,与大雁刚好同岁,长得很是好看,是鲍城第一美人。”
大烟抠了抠手心,这要咋办?
如果对方比大雁长得丑,那么倒是可以争取一下,毕竟大雁与鲍鱼在一起几年,怎么也有一点感情。
可对方长得好看,还是那什么鬼第一美人,再回想大雁的样子,就觉得希望渺茫。
“你先收拾东西,看看还差点什么。”大烟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转身就走出去。
娇爷冲着她背影喊,“一会你说话的时候,尽量委婉着点,别用捅刀子的法子。”
大烟头也不回地挥手应了一下,只是一边走一边疑惑,啥叫捅刀子的法子?
表明不太理解。
娘家的房子跟过去差别有些大,基本上围墙都加盖了小房子,都是青砖红瓦,比起主屋的土砖墙来说,要结实不少。
光头好几次都想把主房拆掉,建成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楼,只是单氏一直没同意。
不是单氏不想,而是生光头的气,跟光头较劲。
不乐意住光头建的房子。
住在这房子里,就等于是住的闺女的房子,她感觉自己有底气。
大烟进门的时候,大雁就大大咧咧地叉着腿坐在地堂边上,在那里掐着花瓣玩。
“回,不回,回,不回……”嘴里头叨叨念念的,也不知她在琢磨点啥。
大烟走过去,一巴掌抽她脑袋上。
“吸!”大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大姐你干打我?还那么大力气。”
感觉脑袋都被打懵。
大烟问她,“你在做什么,那么入神。”
大雁看了看手上剩下的最一片花瓣,一脸呆滞,“完了,我刚数到哪来着?”
大烟:“……你数到哪我不知道,不过我刚才看到花瓣抖掉好几瓣,不过究竟是几瓣,我没看清楚。”
大雁:“……”
那还数个屁啊。
把手上的残花往地上一扔,看着远方怔怔出神。
大烟伸了手,又想一巴掌打去。
“你又想打我!”大雁下意识抱住头,往边上躲了躲,一脸防备地看着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