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不反对,那就是通过了!”干爸大嗓门一吊,又一次拍了板。像是又揽到了一个工程生意一般地兴奋。
曹平贵夫妻上了轿车径直地回家去了。曹辉则对花澜说想到山上去说说话。花澜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一口答应了他。
曹辉把轿车停在山下的泊车场。两个人沿着千级石阶徐徐地朝山上走来。
残暑初秋的燕子山依然是草木葱茏,满山遍野都是滴着绿汁的翠色。
曹辉一直紧紧地抓着花澜的手,花澜有心要抽出来,就是抽不脱。刚刚走到半山腰,曹辉就迫不急待地抱住了花澜,并把两片厚唇死死地扣在花澜的嘴上。花澜左推右挡地躲避着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曹辉,咱们好好地说会儿话。你再不老实我可要下山了。”那语气里透着不可抗拒的严厉。
曹辉不得不熄了那心头之火,扫兴地松了手。嘟哝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每次都这么叫人扫兴。你总不能叫我连个擦边球都摊不上吧?”说着,呼呼噜噜地痒了嗓子,只觉着有痰要吐,但却顾忌花澜对他的那个吐痰工艺的厌恶。终于没有敢把那口痰吐了出来,而是呼噜一下子咽进了肚子里。
花澜指着山坡上的石头说:“你坐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曹辉顺从地坐了下来。
“曹辉,有些话跟干爸干妈我不好说,想跟你直接说说。”花澜有些支吾,说话的底气不是太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曹辉的反应。
“说吧,咱姐弟俩说话还用拐弯抹角呀。”曹辉觉得花澜的神态有些反常,颇觉奇怪地看着她。
“曹辉,咱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也知道,你一直喜欢着澜姐,但是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咱们俩的关系只能是这种姐弟关系,不可能再是其他的关系。”花澜决心要摊牌了。她实在是不想这么不清不白地拖下去了。虽然摊开了这个牌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难事,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曹辉被花澜的这几句话震傻了,像是突然降临了灭顶之灾一般。用那双没有光泽的死鱼眼死死地盯住花澜,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像花澜不是在跟他而是在跟旁人说话。他绝然没有料到,他一直奉若神明奉若至爱的阿澜姐竟然要对他下达绝交令了。
“为什么?”一阵沉默之后,他阴冷地问道。
“咱们俩不合适。我跟你没有这方面的感情。”花澜尽量地使用着平和的语气,希望能缓冲他的爆炸性。
“什么叫不合适?什么叫没感情?我们俩亲如姐弟,怎么叫不合适?我们俩苦恋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叫做没感情?你是在说昏话么?”曹辉的身子在微微地颤着,*在微微地哆嗦着,嗓音阴冷迫人,已经快到了爆炸状态。
“曹辉,你不要那么激动。咱们心平气和地说话,好么?”花澜的心悬在了嗓子眼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几乎是在央求了。
“心平气和地说话?说什么话?有什么好说的?阿澜姐,我心里很清楚,从你大学毕业回到重山那一天开始,我在你心里就已经不是个人了。你就一直觉得我这个土鳖配不上你这个高贵人了。你承认不承认?你以为我是个傻鸟,你以为我就没有任何感觉呀?”
“曹辉。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不要胡拄好不好?”
“不是那么回事?那你说是怎么回事?那你就是嫌我丑嫌我难看嫌我丢了你的脸面,是不是?”
“曹辉,你不要胡拧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如果这些都不是原因,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么!我知道。自从我开了这个洗浴城,你就一直觉得我脏,觉得我不干净,你就一直疑神疑鬼地,好像我跟那些*小姐有什么花梢事,你说是不是?阿澜姐,如果真是因为这,那我就跟你发个狠誓,我可以告诉你,我要是跟那些*小姐们沾过半点的腥,我*的出门就遭车祸!出门就遭雷劈!我曹曹辉拍着*向你保证,我心里除了阿澜姐,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一清二楚呀!”曹辉哭了,而且哭得很动情,泪水糊了一脸。
………【第十四章 变化】………
14。变化
“曹辉,你是越说越歪了,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么。我只是要告诉你,咱们俩没有那个缘分。既然没有缘分又没有感情,咱们勉强地凑在一起,那将是非常不幸非常悲哀的,你知道么?”
“你越说我倒是越糊涂了。你跟我没有缘分?跟我没有感情?那你就说吧,你跟哪个男人有缘分?跟哪个男人有感情?你摊开了说么!”
“曹辉。我——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白说。这样吧,就算是我这个当姐的求你了,求你往后退一步,叫姐过去吧。咱们仍然可以是好兄妹好朋友,好么?”花澜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不知道如何再去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把希望放在他的大度的退让上。只要他答应了,她给他下跪都行。
“行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只是想再跟你重复一遍,我曹辉今生今世就认了你阿澜姐!除了阿澜姐我不会再找任何女人!我是非澜姐不娶!我还要告诉你,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你都是我曹辉的老婆!谁敢动一动你的念头,我就活活地掐死他!最后我还要捎带通知你,如果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话,那就请你立马转告他,叫他个王八蛋立马靠边站。他要是不识趣的话,那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我曹辉死要么他死!我不会和那个王八蛋共存共亡的!澜姐,请你把我的话全都听明白了!”曹辉扔下了这最后的通彰呼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径直地往山下走去,头也不回一下。
“曹辉!曹辉!……”花澜哭了,声音颤得不成腔调。曹辉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不大的工夫便从山路上消失了身影。
彤玥在洗浴城干得很舒心。月月都拿到了五千块钱的薪水,并且还有上百块钱的奖金。不消几个月,竟然有了几万块钱的积蓄。有了这一大笔钱。兄妹俩首先想到的便是要送阿丢去上学。在兄妹俩看来,阿丢上学的事是天大的事,一天也不能耽误了。于是便和阿娘作了商量,阿娘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和同意。兄妹俩知道距白云洼垃圾场十里之外,便是白云洼镇政府所在地,也知道那白云洼镇上有所小学。于是便带着阿丢直奔那小学而来。
小学校长接待了兄妹三个。问了阿丢的基本情况。对这孩子的处境挺是同情的,又加之天生兄妹的苦苦哀求,因此答应收下阿丢插班,作为借读生在这里上学,但要交借读费五千块。经兄妹俩好一个苦求,那校长同意把借读费减到了三千块。
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么的顺当。兄妹俩更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若是没有三千块钱,那校长即便心肠再好,恐怕阿丢也跨不进那个校门的。
“俄要上学了!俄要上学了!”回家的路上阿丢又是蹦又是跳,像是个捡了几粒花生米的小猴子。
“阿丢,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长大了才能有出息,懂么?”天生*着弟弟的头,一遍又一遍地丁宁着。
“放心吧阿哥,我一定要学个第一名哩。我的脑瓜子比他们谁都好使哩。”小阿丢兴奋地对阿哥拍起了*。
“只要你学得好,上完小学叫你上中学,上完中学叫你上大学。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读到天上去阿姐都要供你呢。一定要给阿娘阿哥阿姐争个脸面儿,听见了么?只有读好了书,将来才能挣大钱才能过上好日子,嗯?”彤玥扯着弟弟的手,那个兴奋劲儿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