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表情疑惑,伸手接过接过卷宗,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郭钊如此郑重。
他转身坐下,拆开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封腊,取出泛黄的纸张,对着灯火细细品读。
初始时,还面色如常。
可看到后面,脸色逐渐难看。
“彭!”
卷宗被他狠狠砸在桌桉。
“岂有此理!”
秦远满脸怒容,周身真气汹涌澎湃,翻滚不休。
一股强大威压,充斥厅内。
“危险!极其危险!”
郭钊心中警兆闪烁,眼中难以遏制的生出几分恐惧。
“这么强的气场!这是真武巅峰能有的实力吗?!”
他强忍拔腿就跑的冲动,开口劝解秦远。
“秦大都护,息怒!这都已经是陈年旧事,就算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了!”
“我之所以提前告知你这些,就是不想你突然得知这些消息,会控制不住出手。”
“更何况,当年的人到今天也都死的差不多,没必要在追究什么了…”
“没必要?!”
秦远眼神怒极。
“我安西将士流血流泪!最后难道就是这样的下场!”
“砰!”
他右手重拍桌桉,身形豁然站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欺人太甚!”
守在门口的张牧和尼玛互望一眼,不明白卷宗里到底写了什么,能让他发这种雷霆之怒。
秦远察觉两人目光,右手摆动,脸上余怒未消。
“你们两个也来看看吧。”
张牧闻声大踏步走进厅内,眼神疑惑的扫了他几眼。
抓起卷宗,开始翻看。
尼玛站在其身侧,探头观看。
张牧表情变化与秦远如出一辙。
看到最后,脸色黑的如同锅底,身体因为极度愤怒而轻轻抖动。
“混账!一群混账!”
他目呲欲裂,咬牙切齿,抓着卷宗的双手因为极度用力而有些发白。
“无耻之极!毫无底线的混账!”
上面的内容,不是别的。
正是五十二年前,被抽调回安西的将士们的最终结局。
五十三年前,天宝十四年。
使唐朝由盛转衰的大事件,安史之乱爆发。
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造反,唐玄宗逃往蜀地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