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喜:……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被盗号了?
xy:我出了车祸后,醒来就是一只猫了。
xy:没有玩笑。
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书喜:我们视个频?
xy:好,但是我不会说话。
书喜:……
xy:我能听懂你讲话。
季书喜从课堂里出来,深呼吸一口气后,进厕所隔间发出了视频请求。
然后,被拒绝了。
xy:忘了,这个平板摄像头坏掉了……
书喜:……
xy:我被之前的房东捡了回来,现在还是在以前租的房子这边。
xy:你还在吗?
季书喜再也没有理他。
最近的骗子太猖獗了,谁的号都盗,什么屁都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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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忻旦这天下午请假,去公墓看他的姐姐姐夫。
昨天是姐姐的忌日,本该昨天就去扫墓。但他不想撞见纪韫,怕在姐姐姐夫的墓前和纪韫有冲突,平白让故去的人难过,所以特地等到今天才过去。
墓碑很干净,还留有一束花,看得出来昨天有人来过。
唐忻旦把他的那束花也放在墓碑旁,带着鼻音说:“姐,姐夫,对不起,我昨天没过来。”
今天阳光很好,连吹来的风都不是那么冷。
唐忻旦仔仔细细地擦着墓碑,不免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
唐忻旦小时候待过三个家庭。
六岁以前,长在他妈妈改嫁的家庭,那是他对于家最初的认知。妈妈怀着他嫁过去,出生以来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时候的爸爸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对他很好的男人会亲手把他送走。
五岁时他妈妈生病死了,爸爸另外娶了老婆。
他记得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喜欢拧他的胳膊和大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第一个爸爸就变了,尤其是等他弟弟出生后,他在家里就变成了个完全不该存在的人。
六岁那年,那个男人把他送到了他的生父身边。
他记得那个男人对他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他有些欣喜地问:“爸爸留下来吗,和我一起!我们两个人!”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忽然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我也有自己的家。”
他又问:“爸爸,你还会来接我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在他满肚子的疑问中走了。
如果说五岁之前的时光对他来说,是快乐;五岁到六岁,是阴霾;那么六岁到八岁,则是噩梦。
他的生父是个有暴力倾向的酒鬼,喝醉了不认人的那种人渣。唐忻旦进家门第三天,醉酒的生父一耳光扇得他昏迷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