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悦明心想被骂是师姐又不是我,我就负责告个状,老师平生最恨欺负女性的男人,她知道了不会不管的;
童兰就完全已经习惯了,自家老师说话向来很不好听,甚至有时候可以用“刻薄、讥诮、蛮不讲理”来形容。
不过童兰也知道,其实老师心里根本不像嘴上说的那样“恶毒”,再说二十多年都被挖苦过来了,还能不适应吗?
“骂吧骂吧。”
童兰有时候就这样安慰自己,老太太能骂人说明她身体还行,这是好事。
“您老人家觉得处理的不满意。”
童兰看到老师喝完了水,一边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边很光棍的说道:“那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我这个曾经的校长,现在说话还能管用吗?”
老太太斜睨着自己学生。
虽然这句话依然是讽刺和挖苦,不过因为实在很有喜剧效果,童兰没忍住笑了一下,办公室里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
“您说就是了。”
童兰都不想和老师争论,反正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我觉得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里能和稀泥处理呢?”
老太太这次没有奚落童兰,反而一脸认真的说道:
“既然要惩罚那个大一的女生,那么老夏的那个学生,他就得背一个更严重的警告处分,这才叫真正的不偏不倚,达到以正视听的效果。”
“关老师……”
童兰刚想说些什么。
就看见老太太摆摆手,示意童兰别开口,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老夏那个学生肩负着振兴广美的希望,那我问你,广美这么多年倒闭了吗?”
“央美和国美因为地缘的原因,他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这是我们比不了的,我也理解大家追求上进的精神,但是!”
老太太声音一提高,童兰和费悦明不由自主的立正站直。
“没必要把希望寄托于这样在一个品德有问题的学生身上!”
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在空调“呼呼”冷风的吹拂下根根竖立,显得很有精神和魄力。
她也铿锵有力的做出新的决定:
“老夏的那个学生,警告处分,老夏有意见让他找我。”
“除此以外,这次的白石杯画展重新比赛,除了老夏那个学生以外,所有人重新再准备新的作品,这次谁再敢弄虚作假,全部警告处分。”
“至于那个大一的女生,当着老师的面行为不当,嗯……”
老太太还真犹豫了一下。
童兰跟了老师二十多年,一看就知道她有点喜欢这个叫俞弦的女生。
果然,老太太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小女孩还挺有骨气的,检讨就别写了吧,让她当面过来和两位老师道个歉。”
“快,打电话给俞弦。”
费悦明马上提醒了肖永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