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陈嘉泽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所以才遇到你,捡回一条小命。若非不合规矩,怕给你招事端,我都想让陈嘉泽在家给你立个长生牌位供起来了。”
“啊?!”
先前余笙对这位的语出惊人还只是惊讶的话,这回就是惊恐了。
“端王妃……”
“叫什么端王妃,显得外道,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吧,我虽然年长你一轮,但收拾打扮一下,看起来也不算老。”
余笙:“……”
谢宝韵的确不算老,除去妆容打扮,单看她现在的脸,其实很难让人猜到她真实的年纪,况且她本来也才二十九岁,放在现代,这年纪可能婚都还没结呢,更别说生孩子了。
余笙今年也二十三了,若是没穿过来,谢宝韵别说是二十九,哪怕是十九或者五十九,余笙叫她一声“姐”也完全没有问题,但现在她是景余笙,是平西王妃,按照辈分,眼前这位“姐”她可得叫“叔祖母”,虽然这声“叔祖母”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这不合规矩。”余笙吭哧吭哧半天,只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
“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若你实在担心,咱们自己私下里叫就好。”见余笙还在犹豫,谢宝韵眉毛一挑,又道:“难不成你想叫我叔祖母?”
余笙本能反应,疯狂摇头,“不想,你这么年轻,我叫不出口。”
谢宝韵满意地笑了,“这不就结了,不过,还真是有人头一回当着我的面说我年轻的。”
余笙猜不准谢宝韵这话所要表达的意思,不好随意搭话,只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谢宝韵见状,轻笑着摇了摇头,单方面终止了这个话题,转而道:“我今日登门,一是为了再次表达感谢,二嘛是为表歉意。”
余笙满脑子问号,“这话可从何说起啊?”
谢宝韵便把她先前疏忽,怕因此导致余笙夫妻二人不睦的事说了,余笙听完,笑着宽慰她:“你尽管放宽心,人命关天,王爷才不会如此小气。”
谢宝韵半信半疑,但瞧余笙表情又不似作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拿你当亲妹子,你可别瞒我,平西王真的没怪你?”
余笙摇摇头,“真没有,你放心吧,我家王爷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余笙话里满是对陈留自然而然的信任和亲昵,连她自己没有察觉,谢宝韵这个旁观者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会心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可真能放心了。”
说完这个,谢宝韵又道,“妹妹这份儿情,姐姐我记下了,上次章嬷嬷说过的话,今日我再郑重跟妹妹说一遍:他日但凡妹妹有需要,我谢家定不会袖手旁观。”
谢宝韵一个出嫁的女儿,竟能代替谢家做出这样的承诺,但凡今日换其他任何人来,都会对她的话产生怀疑,表面应下,心里则是各种猜测对方的意图,有那疑心重的,更是恨不能完全撇清关系,以后也绝对不会对谢家提出任何要求。
但余笙可想不到那么多,她听到谢家可以帮忙,眼睛都亮了,激动之情更是无以言表,“真的吗?眼下正好有件事,谢家可以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