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
那么灿烂的笑容,明媚又骄傲,一点不在意的样子。这样的举动反而激怒了她,为什么她可以这样高高在上,为什么自己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显得那么幼稚可笑,明明是自己有意的找她寻衅滋事,她却表现得满不在乎,但是恰恰是这样的大度宽容和满不在乎,更是显现出她的骄傲,那样宽容的笑,分明是一种对自己的不屑,一种因为实力上的巨大的差距而产生的骄傲,仿佛是在向自己冷冷地陈述,你,还配不上让我生气。
于是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原本按着浣碧的安排是要自己主动和醒蝶道歉了以后要过这件她常穿的衣裳去浣洗的,然后借机穿上装成醒蝶的样子。但是醒蝶的骄傲让她的愤怒在无形之间被触发,她忘记的自己的任务,也压根不想和这个含笑看着自己,却满眼不屑的女人道歉,她冷冷地拿起碗,慢慢地将碗里剩下的汤汁全部都倒在醒蝶的身上,脸上也带上了不屑的笑容
“没关系是吗,那么这样是不是也没有关系呢?”
醒蝶有些愣住了,她也没有想到胭脂会这样赤*裸*裸地挑衅自己,虽然之前她确实是一副看自己非常不顺眼的样子,但是好歹还是暗里来着的,不至于这样明目张胆的啊,这小妮子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但是醒蝶还是好脾气地微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缓缓地滴下的汤汁,灵动的眼眸里多了一丝轻蔑,她大大方方地当着胭脂的面把这件脏污的裙子褪下来,看着自己干净的白色长裤,淡淡地说
“如果你是想挑衅我的话,那么只有这种程度是不会让我生气。”
艳丽的微笑,带着高傲,轻蔑,还有她所最不能容忍的那隐隐的怜悯的神情。
那一刻,胭脂甚至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这个女人。
但是她不能,无论是实力上还是人心上,她都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是屈辱地在醒蝶离开之后把那件脏污的衣服捡起来,最后把它穿在自己的身上。
鲜艳的绿,带着嘲讽的绿时不时的晃过她的眼前……忍耐,她这样告诉自己,只要能够把公子引来,浣碧和影卫就能够除去醒蝶……是的,只要一次,一次,自己就能够永远地让这个阻碍着自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生命了……多好啊,不用再做谁的替身了……不用了……
胭脂这样想着,透过垂在眼前的长发,看见花满袖那一身标志性的鲜红飞扬在自己的视野里。
还是那样的美丽高雅,红衣翻飞,眉眼如画,带着摄人心魄的魔性的绝艳,十里春风独步,御风而行,唯独眼角的那一抹怀疑在看到了自己之后,变为了深深的担忧。
担心吗?胭脂垂下眼默默地想,可惜他的担心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你竟然真的为了这个女人来了呢”胭脂听到身后传来浣碧低哑破碎的声音,而后浣碧披着一件绯红色的外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遥遥地与花满袖相望。
“本座还以为你会多隐藏一阵子呢,这么快就藏不住了?”花满袖华丽残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懒懒的,却带着一种强势的威严。
“你早就知道我要这么做了,藏再久也是一样”浣碧冷笑着抬手拍了拍胭脂的后背“再等下去我也只会被你当做破布一样扔掉不是么”说着她慢慢地拾起一缕胭脂的长发,绕在指尖“说什么报仇,为了这个女人,你根本就不会去动封彩音吧?之前说的那么好听,不过就是像骗我为你卖命不是。”
花满袖微微扯了扯嘴角,清凌凌的眼光扫过浣碧,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的神色
“看来你还没有笨的太彻底嘛”说着他慢慢地朝着浣碧靠近,双手抱胸,不紧不慢“不过……你以为就凭你,也想在我的面前把她怎么样?”
浣碧直视着花满袖的眼神,一点没有回避的意思,甚至她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眸还带着一丝的挑衅。
“如果不止只有我一个人呢?”浣碧微笑着说。
花满袖一惊,冰冷的剑身已经架在他的脖颈上了。
那冰凉的触感让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之交的花满袖立刻清醒过来,默默地收起了按住修罗血玉箫的手,慢慢地回过头,看见面无表情的影卫正手持利剑冷冷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连你也坐不住了?”花满袖笑笑,任着影卫的剑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抱歉”影卫的眼眸里有痛苦的神色滚动,他不敢只是花满袖冷然看着自己的眼神,只是别开自己的头。
“凭你,也想威胁到本座?”花满袖冷笑着,乘着影卫别过头的那一瞬,脚下虚步一晃,在所有人看清之前已经绕过了影卫直奔向吊着‘醒蝶’的树下。
浣碧一直注意这花满袖的一举一动,立刻反手把匕首架在了披头散发的胭脂的脖子上,冷声说
“站住,否则下一刻你的小情人的头就会沾上这地上的灰尘的。”说着浣碧毫不怜惜地把匕首划入半分,嫣红的鲜血立刻顺着匕首的血槽滑落下来。
没有什么比醒蝶的命更能威胁到花满袖,他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动手!”浣碧朝着愣在原地的影卫大声叫着。
回过神的影卫挽了一个剑花,斜斜地刺向花满袖的后背。
花满袖脚下微微一动,闪开了,手上的修罗血玉箫反手一扣,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