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远东各州政府官员们的心思,郭守云自然能够揣摩到,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批准这个铺张浪费的大规模庆祝活动,在他看来,远东这些官员全都是驴,要想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围着磨盘转,那就得先把他们喂饱了,然后再把他们地眼睛蒙上,否则的话,他们就会偷吃,就会尥蹶子、瞎闹腾。
就这样,在远东地区经济持续滑坡;失业率高达百分之四十;各地财政状况一片赤字地情况下,由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牵头,远东大大小小十几个州的州政府,拨付大笔的资金,热热闹闹的庆祝这个并不怎么喜庆的元旦节。
“嗖”
“噗噗”
伴随着一连串的尖啸,一枚枚炫彩的礼花在哈巴罗夫斯克市区的夜空中绽放,斑斑点点的光晕,在黑漆漆的天空中翻飞跳跃,拼凑出一朵朵七彩的菊花图案。
“啊,啊,好,好看”在哈巴罗夫斯克州政府大楼顶层的大宴会厅里,小维克多挥舞着小手,一边拍打着点尘不染的巨大玻璃窗,一边看着窗外空中那一朵朵烟花,出一声声兴奋的欢叫。
小姑娘今天不仅兴奋,而且打扮的也相当漂亮,乳白色的毛领开衫,乳白色的紧身尼裤,在搭配上一**白色的小筒靴,这一身素白的色调,将小姑娘白嫩的皮肤映衬的愈鲜嫩,整个人看上去纯纯的,宛如一个不染世尘的小精灵。
自从跟着郭守云以来,也许是吃得好睡的香了,当初那个干干瘦瘦的小女孩俨然就来了一个脱胎换骨式的大转变,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管摆放在哪里,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不过遗憾的是,尽管拉丽萨一直想办法教她更多的东西,但是这个小姑娘就是智慧难开,她从举止到言谈,仍旧停留在十岁小孩子的程度上,怎么也展不了。可这话说回来,或许正是因为智慧难开的缘故,小维克多才会一直这么清纯,纯的透骨,纯的令人赏心悦目。
小维克多心智未开,她的兴奋就来自于热闹,来自于窗外那一朵朵绽放的礼花,而与她相比,郭守云就没有那么开心了,从礼花开始燃放的那一刻起,他就目瞪口呆的开着窗外,嘴里念念有词的,一个个的数着那些飞上天际的焰火。
“十二点七五,二十五点五,三十八点二五一千七百八十五”郭守云数的数很有规律,只要稍稍计算一下,就可能看出来,他念的后一个数字,全都是前一个数字的倍数,准确的说,是十二点七五乘二。乘三。乘四,这么一直乘下去的。
“云,你念叨什么呢?”今天地妮娜穿了一身崭新地冬季军服,她站在郭守云的身边,一手扶着小维克多的肩膀。一手拉着男人的胳膊,轻声问道。
“一万零二十”郭守云念叨了最后一个数字,这才扭过头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无比惋惜地语气说道,“我在数钱,我的钱啊。全都被那些该死的家伙给烧了。”
“哦?”妮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一脸愕然的盯着自己的丈夫,问道,“什么钱?谁给烧了?”
“一个礼炮炮球十二点七五卢布,”郭守云扭过身,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掌式计算器,拿在手里噼里啪啦的摁了一番之后,苦着脸说道,“五分钟,八百枚打掉了。按这样地度放下去,那三十分钟就要打掉四千八百枚,四千八乘以十二点七五,那就是六万一千二百卢布。这还不算礼炮炮筒地造价,啊。还有。还有”
“噗嗤,”郭守云这话还没说完呢。妮娜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在老公腰间嫩肉上掐了一把,嗔怪道,“你这人,总是没个正经的时候,大过节的,你算这些东西干什么。”
“嘿嘿,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郭守云笑嘻嘻的说道,“你知道那些该死的家伙今晚单是放烟花这一项就要从我这里掏走多少钱吗?三百万,整整三百万啊。而这三百万我要是投资出去,按照五百卢布一个月的薪水计算,那就是雇佣六千劳力一个月的总开支,这六千劳力如果分配到各地的伐木场,那一个月至少能够采伐哦,这个数字比较大,我先算算看”
“别算啦!”妮娜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一伸胳膊,将那个计算器从郭守云地手上抢过来,然后就那么一甩手,将它扔到宴会厅的角落里,这才笑骂道,“你真是个典型的资本家,爷爷的话一点都没说错。”
“啪啦!”计算器落在大厅光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这一声脆响显然惊动了感觉敏锐地维克多,小姑娘猛地回过头,先是在郭守云地脸上瞅了瞅,转而又在妮娜的脸上打量一番,紧接着,就那么翘脚一蹦,嗖地一下窜到郭守云怀里。她将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紧紧圈在郭守云的腰间,两只胳膊则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男人的身上瘦如柴的小柴火妞了,她的身材丰满了不少,体重也增加了不少,再加上那骤然窜过来的冲力,险些没让郭守云一**坐到地上。
“听话咬鼻子。”小姑娘挂在郭守云的身上还不老实,她用那特有的声调,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而后就那么探过头来,张开小嘴,一口咬在了郭守云的鼻子上。
小姑娘这一手威胁人的办法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毫无防备的郭守云连躲闪都来不及,就被小姑娘一口叼在了鼻子上。幸好的是,维克多咬人是假,亲昵是真,她下口并不重,两排洁白的贝齿就那么虚虚的印在郭守云鼻子上。
不过对于郭守云来说,小姑娘突然做出的这个动作显然过于亲昵了,两人这么脸对脸的靠着,他在感受到小姑娘那两片湿唇柔软的同时,还能够呼吸到一股淡淡的草莓香甜气味。更要命的是,现在妮娜就站在边上,郭守云一直以来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搞得很乱,但是却从来没有当着妻子的面跟任何女人亲热过,他很在乎妮娜的感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呵呵,看到了吧,宝贝儿现在可是向着我的,”出乎郭守云意料之外的是,妮娜显然对他同维克多的这种亲热没有任何感觉,她伸手过来,一边替维克多疏拢着稍显凌乱的长,一边笑道。
………【第三一零章 名将之后】………
其实在对待维克多的问题上,倒是郭守云多心了,准确的说,是他心虚了,不管是妮娜也好,莎娜丽娃等人也罢,维克多这个多少带着几分智障的小姑娘,从来就没有引起过她们的任何怀疑。现在别说她只是跟郭守云有些搂搂抱抱之类的接触,即便是在某一天的早上,这个小姑娘出现在郭守云的床上,相信也没有谁会朝歪处想的。
看到妮娜的反应,郭守云松了一口气,他微微仰头,将自己的鼻子从小姑娘的嘴里抽出来,又伸手在她挺翘的小**上拍了拍,这才扭头对站在一边娇笑不止的妮娜抱怨道:“你们都觉了她些什么东西,这,这一手又是跟谁学来的?”
“呵呵,天知道她跟谁学来的,”妮娜上前一步,揽着维克多纤细的小蛮腰,将她从丈夫的身上抱下来,笑道,“反正我没有这么教过她,这段时间军区的事还忙不完呢,我都没有时间带她。”
妮娜说的这话倒是事实,自从接受了军区内卫警备旅的指挥工作之后,她这个以往的闲人也忙碌起来了,她原本就出身军人世家,自己也在军队里呆了好几年,因此对部队上的事情可谓是熟门熟路。在出任警备旅的上校旅长之后,她对自己所带领的这一支队伍进行了全方位的整改,部队原有的那些中下层指挥官,几乎是被她换了一个遍,这些工作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相当复杂,因此,这段时间她连别墅区都很少回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吃住在军营里的。怎么说呢,相对之前那种清闲地居家生活,如今的妮娜感觉很劳累,但是却很充实,很快意。不说别的,就单单是她地性情都开朗了许多。对于这一点,就连一向很少过问家事的郭守云都有所察觉。
“好的不学,就学这些没用的东西,”郭守云的目光在小姑娘身上逡巡一圈,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才几个月的时间,一个没留神。当初那个干干瘪瘪的小丫头。竟然出落的这么水灵了,娇娇艳艳的,跟朵花似的,都说女人是善变的,看来这话说地是一点都不假。打量着依偎在妮娜身边地维克多,郭守云心里闷闷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