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想着搞不好我们跟着他们爬上了珠峰顶端都没找到一个Eddy,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们能爬上珠峰那母猪就真能上树了。
我们正走下楼梯准备离开时,不知哪里窜出一个人来拦在我们面前,说是我们被抽中为今日店内第666桌客人,于是又从背后掏出了传说中的奖品——一个五乘五大小的棋盘。
我饼没有立即去接棋盘,反而就这么眼对眼和那人直视,我想这难道是什么玩笑的或者是角落里有什么摄像机在拍做什么电视节目,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开什么国际玩笑,有抽奖送个棋盘的吗?
方晓见我没有伸手去接,于是主动拿过了棋盘,嘴里念叨说“度娘没说来这里还能带走个棋盘。”她前后翻转个不停看来看去,甚至于在回宾馆的路上也在翻看,但结果并没有看出什么,最后一脸不开心得把棋盘丢给了我,然后自己转身和杨叶叶回房间去了。
于是我就捧着个棋盘跟着社长回了房间,期间路过一个垃圾桶我想顺手给扔了,本来来这儿就不是来玩的,带回去也没啥纪念价值,正当我准备送它上路时,社长喊了我一声,让我先别丢。
“你想要?”我摇晃了两下手上的棋盘,问道。
社长淡淡一笑,说“你可以拿回去送给你那个室友,你俩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
我挑了挑眉毛,无奈苦笑道“别走了,送个棋盘他以为我嘲讽他没文化真可怕。”
社长勾了勾嘴角,走过来拿走我手里的棋盘,说“你就说是从喜马拉雅山脉里挖出来的,他肯定笑吟吟收下,甚至激动地要亲你来着。”
我摆摆手,反正现在棋盘落在社长手里了,我无所谓地摊摊手,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你不了解那货,他肯定会说‘为什么你不挖个女人出来,给我个破棋盘以为摸摸就能出来个棋神许愿?’”
社长笑而不语,拿着棋盘摸摸靠在旁边看我拿房卡开门。
他的眼睛深邃如浩瀚宇宙,仿佛有股魔力穿透肌肤直射人心,他的眉毛粗长,就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剑眉星目,宾馆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照得他如扇一样打开的睫毛洒下了一片阴影。
我手抖了一下,门卡没能顺利插入卡槽,我侧过脸张了张嘴,有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口“你有女朋友了吗?”
好像一开始不是想问这个问题的,但嘴比脑袋先动了。
社长呆滞了两秒,这两秒内我一直在想这么问他会不会以为我喜欢他!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呃。。。。。。”
“我很快要离开这儿,找了女朋友太耽误人家,”社长淡淡笑了笑,说。
“去哪儿?外地?外国?”我挑着眉毛继续问道“难道是外星?”
社长依然一脸淡然的笑意,说“外星。”
语罢,他拿过我手上的房卡,直接□□卡槽里,然后等门开了对我说了一声走,率先就进了房间。
我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跟着社长进了房间。我就知道社长是火星人,哦不,整个社团都是火星人!
一大早我们就跟团从拉萨坐车去了珠峰山脚,也在山脚下一家登山客旅馆里见到了传说中的登山队五人组。他们站成一排,其中男男女女都有,五个人里有三男两女,站在右边第二个的黑色长发女生率先开了口,她的双眼皮衬得她眼睛又大又有神,她笑的时候右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她笑吟吟地说“我叫孙真瑶,你们看起来好小,真的成年了吗?”
我摸摸自己的脸,又看了一眼少年老成的社长和队伍里年纪最大的Eli,我们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成年的样子,非要说没成年的话,我瞥了一眼站在旁边身高不满1米6的两位妹子,她们俩更像吧。
“你们不要怕,哥哥姐姐会保护你们的,”孙真瑶边笑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拇指朝着自己,说。
站在她旁边的也就是右边数来第一个女生,她留着黑色短发,看起来非常英姿飒爽,但相比于孙真瑶时刻挂在脸上的笑容,她似乎更加凌厉,特别是眼角还带着冰冷,看人的时候仿佛是带着刺的。她冷哼了一声,双手防备性的交叉抱在胸前,说“珠峰这种雪山谁能保护谁,自求多福把。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不如回家喝奶去。”
孙真瑶尴尬地笑笑,又轻轻推了一下她,说“这是乔苏珊,是我大学的室友。”
乔苏珊依旧抱着手臂,甚至没有看过我们一眼,我鼻子里哼了一下,这货拽什么拽。
一时间气氛微冷,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等了大概半分钟之后,站在孙真瑶另一边的大男生才缓缓开口,说“我叫吕洞宾,就是八仙的那个吕洞宾。”
他的左手环着孙真瑶的手臂,两人又各戴着一个情侣耳钉,八成这一对应该是情侣了。他的皮肤看起来更偏向于健康的小麦色,估计平时没少锻炼,他也是笑着,和孙真瑶站在一起倒也是格外郎才女貌。
“吕洞宾啊,仙人呐!”方晓眼中精光大盛,她瞪大了眼看着那个传说中的仙人吕洞宾,像是怕她一眨眼吕洞宾就跑了。
吕洞宾挠挠头发,张嘴笑的时候露出了八颗大白牙。
“别理他,”站在吕洞宾身边略比他高出一些的男人说道,他的样子倒是和孙真瑶有几分相似,他重重拍了一下吕洞宾,说“这嘚瑟鬼仗着自己和吕洞宾同名就到处嘚瑟,他叫吕岩。”
方晓笑着说“那也还是吕洞宾啊,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