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塔西亚呢?”我问道。
“她在看台睡觉呢,塔西亚身体不好,又时不时会陷入睡眠。其实一开始他们都反对塔西亚来的,不过塔西亚坚持的话他们也都没办法了。”尤塔又叹了一口气,然后甩甩手上的稿子,说“本来塔西亚也不让我来,不过塔西亚不会说中国话,来这里也不方便,所以我就跟来了。”
我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不让你来?”
尤塔眼睛眨了眨,回答说“因为出门前塔西亚给我占卜,说是我这次出远门会有灾劫,很可能会客死异乡的。”
我惊了惊,说“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这不是呆在那里无聊吗?以前你偶尔会来法国看看我们,后来你失踪了我连玩的对象都没有了,”尤塔回答说“再说了,这也不一定是真的啊。先知可以占卜大多数人,但是占卜不出自己和其他见习先知的命运。”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看尤塔一脸淡定的样子像是丝毫不在乎,既然她都这么不在乎说明不是什么大事,那我也没什么好替她操心的。
“话说回来,你真的不用背背台词吗?”尤塔指着我手里的剧本,小声说道。
“美人鱼能有多少台词,后期的美人鱼可是哑巴。”我摆摆手,说“对了,你听过《海的女儿》这个故事吗?”
尤塔恢复笑意,点点头说“陆远给我讲过,陆远还给我讲了很多童话故事。”
我估计尤塔的童年生活就是指着陆远的那几个童话故事度日的,想来也是悲催。
董小姐来的时候说校庆开始了,我们的节目是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所以还有充足的时间用来准备。
我大致浏览了一下剧本,发现我的台词确实只有那么一点,倒是表情丰富多彩,鱼尾也得到处拖来拖去。
由于最后实在太无聊,杨叶叶和方晓跑过来和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们两个之前没有见过尤塔,她们俩说一直都是我单独和塔西亚她们联系的,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和尤塔见上一面。
所以当她们三个女生聚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特别多的话说,尤其是当她们知道尤塔是见习先知会占卜的时候,更是拖着我一起各种求尤塔为我们占卜。
占卜就占卜,为什么连我也要算上?
尤塔说她没有带塔罗牌来,所以只能从隔壁节目组讨来了一副扑克牌。
我们围坐在一圈,在人来人往的后台估计我们是唯一比较清闲的存在了,尤塔一边洗牌一边对着我们三个道“时间不多,那我们就玩最方便的矩阵占卜。公主,你来当被占卜者。”
语罢尤塔把一叠去掉大王小王的52张扑克牌让我端了三下牌,然后郑重其事地把扑克牌一张一张摆放在我们面前的地板上。
我看着尤塔皱着眉头一张一张把扑克整齐摆放的时候,仿佛她现在穿着的不是奇奇怪怪的人鱼装,头上也没有戴着夸张的暗红色假毛,她是穿着我见到她时的那一套黑色的袍子。摆放卡片时她的手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动着,腕间的铃铛清脆作响。
此刻的她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先知,眼睛一转都能透露出一股深不可测。
尤塔在第一行先摆出六张牌,然后空了一行,又摆出六张牌,接着她在两行牌的中间靠左的位置重叠摆出六张牌,又在右侧同样重叠摆出六张牌,最后才在两行的中间位置摆出五张。
所有牌面朝下,我们看不见她所摆放的是什么牌。
尤塔把剩下的扑克牌放在一边,双手合十摩擦了一下手心,然后指着第一行和最后一行说“这是天说和地说,每一张牌对应了你从当前年龄加一开始的运势。”
语罢,她翻开左边第一张纸牌,是红桃四。
她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刘海说,然后说“红桃四,说明你在三十岁的时候事业有成。”
我挑了挑眉,说“我只求三十岁恢复一下记忆,不然我可能要当一辈子的袁小西了。”
“慢慢来嘛,说不定你今晚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想起来了呢?”尤塔边笑着边伸手翻开了下一张纸牌,梅花十。“梅花十代表你能发大财,公主前途不错,三十岁事业有成,三十一岁就能发大财了。”
一旁的方晓对我吹了个口哨,杨叶叶更是不住的鼓掌。
“西西,到时候发迹了记得分我们一点儿。”
“狗蛋,我要求不多,我要吃叫花鸡、烤乳猪、德州扒鸡、红烧大虾。。。。。。”
被方晓这么一报我听着都觉得饿,于是立马止住她继续报下去的欲望,示意尤塔继续翻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