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对了,今天是侯长方大喜之日,秦兄的礼品中,不是给侯长方送了一套乌鸦毛的大氅吗,但新郎官不领情,偏要将之归还,现在咱们何不开开眼界?”
乌鸦毛?
许喁喁听见了这一个名词,娇躯一颤。
秦凡心道:金甲墨氅太瞩目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那多不好吧!
秦凡刚要找一个借口婉拒,程处弼这个胖子行动速率惊人,直接动手,将桢楠木椟抱在怀里,然后拉开了面板。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金甲墨氅之处。
秦凡眼见无法拦截,索性让大家一并欣赏得了。
“哇,好精美啊!”
众人发自内心赞叹!
程处弼从木椟中,捧出了金甲墨氅,大笑道:“天啊,我将之披挂到身上,然后骑上乌骓战马,在疆场上驰骋,像不想楚霸王战神复生啊?”
程处弼也没有客气,将这一件大氅给披在了身上。
李泰笑道:“可是你太胖了啊,威势不足。”
李恪忍不住笑都:“还有啊,之前你和新郎官交手,一身臭汗浓稠如膏,不得搞脏了人家的大氅?
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许喁喁之前心灰意冷,看着金甲墨氅,眼睛都绽放出光芒来,而且热泪盈眶。
秦凡发现许喁喁哭了,道:“你心里的委屈感,始终无法排解吗?”
许喁喁立马摇头,破涕为笑:“没事,我的心情好多了。”
秦凡目光安详平和,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件大氅,是我父亲从一位离逝的老叟处获到的。”
许喁喁问道:“那一位老叟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秦凡道:“老人的名字我不知道,父亲没说,但我只知道他是浍州人。”
忽然,秦凡剑眉一蹙,他也意识到端倪了,许喁喁的前僱主也是浍州人。
秦凡心道:事情不会那么巧合吧?
许喁喁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木匝子。
当时,秦凡很诧异许喁喁木匝子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只不过,秦凡觉得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待时机成熟,许喁喁自然会给予他看到匝中之物。
今天时机似乎已经成熟了。
许喁喁将木匝打开,众人定睛一瞧,匝中居然是一根乌鸦毛。
程处弼忍不住嘀咕:“这一根乌鸦毛,是从我身上的大氅处拔出来的吧?”
李恪笑着纠正道:“什么叫你的大氅?它是秦兄的。”
秦凡似乎明白了什么,目视许喁喁道:“你和你义父心心念念的信物,就是它啊?”
许喁喁点了点头,目视金甲墨氅,眸中泛起了涟漪,道:“它,比我在义父书房的草图还要精致。”
秦凡越发感到,世事的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