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桓超雄眉眼一变,已是动了杀心,“是不是你杀了三位钦差!”
被桓超雄掐住脖颈,即便桓幼松当真是杀人凶手此时也说不出话来承认,但是桓幼松依旧摇头,他呼吸粗重,若是桓超雄再不松手,他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突然,桓超雄耳鬓微动,他直接抬手一掌便将自身后突袭自己的苟史震退丈许。
“放了他!”苟史持剑拄地,“钦差是我杀的,与他无关!”
许是怕桓超雄不信,苟史站直身子后继续说道:“他们皆是被我一剑取了狗命,又被我放尽身上之血!本想着藏尸山中,然后嫁祸于你,只不过没想到你竟会主动想法去隐瞒此事,倒是乱了我的计划!”
桓超雄闻言随即松手将桓幼松放开,他脚下生风瞬移至苟史对面。
“我猜着就是你!”桓超雄拍拍手,“既然你承认了,那我今日便当着众人之面,拿你这条命祭那三位官员,以彰显我桓超雄身为这桓洲洲主的正派作风!”
苟史自知不是桓超雄对手,索性也不搏了。在他解剑等桓超雄出手之时,却是将当年之事与如今之事罪责尽数揽在自己身上,且他还向桓超雄言愿以此命但换桓幼松生天。
不料桓超雄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不屑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凭我跟随你这些年,替你将坏事错事做尽!”苟史盯着桓超雄一字一句说道,“我死后,你大可以把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用这孩子一条性命保你一世清名,桓超雄,你怎么都是赚的!”
末了,苟史也不管桓超雄答不答应自己,只顾将自己的眼神放在桓幼松身上,竟是少有的和煦温存。
“做你随护的这些年,虽从未悉心教导你扶正你,但也并未让你遇险而中道崩殂,如今之事却也瞒不住,只希望你别恨我。“
说罢,苟史双眼一闭,两手撑开,大义凛然朝着桓超雄说道:“动手吧!”
“如你所愿!”桓超雄面色一凛,直接对着苟史无情出手。
眼看桓超雄那蕴含无尽杀意的一掌就要拍到苟史胸前只取其性命,身子径直拖地而行的桓超雄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破空声,他当即脸色一变,随即转身将那一掌对着身后拍出。
拾柒剑锋利的剑芒与桓超雄掌风两两相峙,桓超雄和苟史看到那剑的模样皆是面露惊诧。
“桓洲主。”傅丞翊一边整理着头顶发髻,一边缓缓走进院中,“若真如苟史所言,他就是杀害那三位钦差的人,那得交由我带去王城听凭景阳大帝发落,你在这里动用私刑,那就是知法犯法了。”
傅丞翊三人一直躲在暗处偷观院内,待听得苟史自己承认罪行,又见得桓超雄竟想将其就地诛杀,他当即让邬潇潇看住青鸟,自己则是走向明处。
看到傅丞翊,桓超雄皱皱眉头,内心开始思忖先前先前院中对话傅丞翊又听到了几分。但是他还是强压下心中不悦,对着傅丞翊躬身一揖后说道:“傅大人说的是,是我一时激动,是我一时激动。”
傅丞翊并未理会桓超雄,而是冷着脸看向苟史。
“对我三叔痛下杀手的人,是你?”
感受着傅丞翊身上那盈盈的杀意和拾柒剑上流淌出的剑气,苟史笑了笑:“是我,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很好。”傅丞翊点点头,他又看向桓超雄,“漠川之变,便是你们两人参与其中?”
自知晓傅丞翊真实身份之后,桓超雄便一直在瞧傅丞翊修为,但奈何一直瞧不真切。眼下听得傅丞翊问起,若是放在平时,他定会直接动手,但是现在碍于其身份,他思索片刻却是这样说道:“傅大人若是因此对我有成见,我是能理解的。但是我也是奉大帝之命,所以。。。。。。”
不得不说,桓超雄虽武将出身,但并不是个没心眼的俗人。他这话不假,至于其中包含多少试探和推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傅丞翊却是听出他话中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漠川之变他桓超雄奉大帝之命出手,可现在傅丞翊乃是大帝直领刑廷尉,那便不应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