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少年。。。。。。啊不对,大爷!操蛊虫杀人的是黑风寨的人,与我无关啊!”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
眼前少年一袭灰色道袍,头上绾个云鬓,那柄古铜色簪子随意插进发中,活脱脱一个道士打扮。此刻他手持拖把,冷笑的盯着地上匍匐叩拜的瘦削老头,满脸的漠然。
“小镇积攒百年的太平气运,被你这么个奸邪之人搅弄的荡然无存,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说罢,这少年高高举起拖把,说来也怪,那看似滑稽的动作仿佛蕴含庞大威压,拖把头在距离那老头眉心一指的距离猛然停下。仅是一瞬,那老头便目瞪如钟,七窍流血,随即倒地气绝。
少年看了眼不远处大树上盘腿而坐的童子,见那童子笑着点点头,他便缓缓收起手中拖把,朝其迈步走去。
“你杀人是愈发熟练了。”那童子顾自从大树展出的枝干上跳下,拍拍手迎向他,“如今是否还觉草菅人命啊?”
少年对那童子态度甚是尊敬,他躬身作揖回道:“望春所杀,尽是该杀之人,替天行道,算不上草菅人命。”
那童子笑了笑,他背起手率先迈步离开,只留一句略含深意的话让张望春在原地思索品味。
“哈哈哈,替天行道,天行的又是何道啊?”
对于孙澄邈来说,眼下趁着孙澄龙尚被关押收编其麾下才是最要紧的事,这样一来凭他的实力和底蕴方才能与叶骁的川南江覃府抗衡。至于史岭和陈麒麟,一来盟山府和渔公山距离川南主城甚远,二来两人未得闫忘机之令不得擅离守地,再加上闫府管家指派前去报丧送信的人皆被他和叶骁的人斩杀,这两人至今都不知川南主城早已变了天。
“待我击溃叶骁的势力,盘整军队,再与这两人较量也不迟!”
返回城东驻地的孙澄邈自营帐中和自己的亲卫们勾兑计划后,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沙盘上的江覃府斩成两半。
“事不宜迟,将军,不如您即刻前往城东驻地,携孙澄龙长兄身份而令千军!”花甲老将林洞天见状朝孙澄邈游说道。
“是啊将军!我们需得先下手为强!”梁恺也是上前一步,急不可耐的朝孙澄邈说道,“免得夜长梦多!”
先前还十分不对付的两个军中将领此时立场却是出奇的一致,他们在这件事上放下彼此成见,观点和态度走到了一起。
“既然如此。。。。。。”孙澄邈略微思索后大手一挥,“好!林洞天,你即刻奉本将之命,于校场点兵!梁恺,盘点军备,让兄弟们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
“得令!”
待林洞天和梁恺退出营帐,孙澄邈眼睛眯起,望着沙盘上的城西驻地低语道:“弟弟啊,你莫要怪我,怪就怪你事情败露的不是时候。。。。。。”
孙澄龙扮作马夫,随叶骁逐一拜会川南问剑十杰后又返回了主城地牢,虽然亲眼所见又亲耳所闻孙澄邈对自己的态度和作为,但他仍旧不愿相信,与自己一母同胞的手足至亲在权力和地位面前,竟真的会无视并背叛自己。
“兄长肯定是故意在叶骁面前那样说,好迷惑他!”孙澄龙盘腿坐在牢中,他眉头紧蹙,自行分析道,“若是叶骁推算错了,老子定出去就和哥哥一起杀了他!”
“孙将军,吃饭了!”
孙澄龙正这样想着,忽听得自牢外传来一道声音。他抬头望去,随即又是一脸不解:“先前负责给老子送饭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