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那老头听罢却是毫不在意,他的嗓音如同被人紧紧掐住脖子又如枯叶摩擦般在房中响起。
“小子,成大事者需有静气,你这才失了一处,景阳三洲四地一十二水,岂会皆如川南般?”
“我都不用想。”黄擎云眉头皱起,“至少那桓洲和沙洲定不会起反,还有汜水。”
“抛开这三处不讲,不还有十六处?”
“老头,你不知道,现在。。。。。。”
那老者未待黄擎云把话说完便摆手将他打断了,他笑道:“无妨,我便助你从惊蛰洲下手。”
说罢,那老者从袖中掏出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他将那枚令牌扔给黄擎云道:“我不便出面,你且拿着这枚令牌去拜访一下常峰云,无需多言,他自然懂得。”
待黄擎云持令牌离开后,那老者眯眼喃喃道:“儿子,你我父子,相信很快便能相见了。”
大将军府中,常峰云听着堂下官兵所报漠川城一事,他拳头攥的愈发紧。待听到牙门将裴佸被傅守信一拳打死后,更是愤而从椅上起身。
“好!好!好!”
一连三声好字出口,常峰云额上已是青筋暴起,他气急反笑道:“傅丞翊看来是铁了心要得罪我了,好,那便如他所愿!”
正待他低头思索下一步走势时,忽听得官家来报,言那黄日天义子黄擎云求见。
对于黄擎云,常峰云还是有一些印象的,身为黄日天义子,其身份自然是朝中不少官员的攀附对象,而兵部自然也不乏官员主动上前讨好。
但在常峰云眼里,一个宦官而已,纵使修为如何高深,不过是一个不完整的阉人,他打心底里便鄙夷至极。不过黄日只是常伴大帝左右,且亦不掺和朝中派系之争,与常峰云倒是并无任何瓜葛。手底下官员攀附归攀附,他虽自知,但并未放在心上。
“黄日天义子?”常峰云皱眉道,“求见我?”
“正是。”
“不见不见!”常峰云拂袖背过身去,“本将军心烦着呢,告诉他,改日再来吧!”
“是!”
那管家离开后,常峰云正欲继续低头猜思是派大军前往漠川城还是派个军中大境界者前往时,不料那管家又是快步跑进堂中。
“大将军,黄擎云言他有急事要见您!您若不见,他便赖在府邸门口不走了!”
常峰云闻言冷哼一声,也是当即决定亲自去往门前,但却不是为了听黄擎云言事,而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本将军正愁没人出气呢!带路!”
黄擎云站在将军府前,左右踱步徘徊。刚才听那官家说常峰云心情不佳不愿见客,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嘴中愤愤叫骂道:“要不是那老头有交代!老子才不来呢!”
“你说什么?”
忽然,黄擎云听到背后响起一道夹带怒意的男声,他急忙转头,不料却被身后的常峰云怒踹一脚,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