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渴望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穿过水帘,裴花尽亦跟随其后。冰凉的水珠溅落在她身上,突然,一个充满傲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裴、花、尽?”
“家主给你的权限,恐非寻常。”一脸伤疤的少年阴郁地说着,嘴角挑起一丝讥讽:“他莫非想让你进入家主专属之地?”
裴花尽闻言,斜眼瞥向那少年。少年见她目光风情万种,心头顿时一动,似乎看到了无尽的美丽,然而再细看,发现她的目光始终冰冷如寒冰,哪有一丝妩媚。
少年内心更是怒火中烧:“我听闻你,裴花尽,乃裴二叔之女,刚自外归来。曾闻你修为高深,今却降为练气期,此圣地中之魔兽,怕是可轻易取你性命!”
在寒冷的圣地之中,少年郎如同冰凌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裴花尽,他伸出一只手,试图阻止她的前行:“不要进去,这是对自己的自寻烦恼。你有什么特殊的信物吗?难道家主没有给予你额外的护身符?”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和不信任。
裴花尽的眼光扫过周围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她淡然回答道:“我并没有额外的信物。家主并不会偏袒我。”
少年郎听后不禁嗤笑一声:“你这么说,我怎么相信呢?难道你没有私底下和家主有所交流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裴花尽淡然一笑,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我说的是实话,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但无论如何,这并不会改变事实。”
少年郎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心生一计,企图试探裴花尽的底线。他盯着裴花尽的颈项,打算突袭而来,搜查她身上是否隐藏了什么。然而,还未等他举步,裴花尽已察觉他的企图,她身形微动,右手仿佛握着一柄无形的剑,剑气弥漫,凛冽无比。
“你的右手……受伤了?”少年郎吃惊地发现,裴花尽的右手虽然已废,但却蕴含着一股不可小觑的剑意。这种残缺之下依然能发挥如此威力,让他暗自惊叹。
裴花尽微微颔首:“是的,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剑意。”
少年郎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拔出腰间的刀,以一股刚猛的气势向裴花尽砍去。然而,下一刻,他却被裴花尽轻易地一脚踹飞。
裴花尽淡淡地看着倒地的少年郎:“下次动手之前,最好先收拾好自己的心态。”
“废话连篇,破绽百出。我五岁起便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裴花尽淡然说完,转身离去,她不愿与这个少年纠缠不清,更不愿让他影响自己的试炼。
少年郎痛苦地皱着眉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疼痛难忍,但更加痛苦的是心灵的刺痛。裴花尽的出色表现让他心生敬畏,也让他感受到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他知道,这是一次痛苦的教训,也是一次宝贵的成长。
在一片寒冷的冰原上,两个身影相互纠缠,剑与刀的碰撞声在凛冽的风中回荡。
“为何你不言不语?“少年郎怒气冲冲地质问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裴花尽保持着优雅的沉默,她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看破一切。
随着一次次的激战,少年郎越发暴躁,但裴花尽却越显从容淡定。她深知,对方的愤怒并非源自他的弱点,而是一种战斗的驱动力。
“难道你不懂得该向我道歉吗?“少年郎的声音带着挑衅,他想要激怒对方,希望从中获得某种优势。
裴花尽仍旧沉默,她知道言语已无法解决这场交锋,于是她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准备以战斗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