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管家点点头。
看着楚锦文和林婉喻仍然恩爱无比的对视一眼,相扶着走去荣华斋,长长一叹,是为他们的爱而感动亦或是什么,说也说不清,不过刘管家知道,他们二人当年在最重要的时刻离开,又在楚家最危难的时候回来,绝非偶然,楚家又要面临怎么样的风波?刘管家心潮澎湃。
珊瑚激动的不知是喜是悲,虽然是全府最成熟稳重的丫头,可仍然无法平息心情,一忍再忍,哽咽着说道:“老夫人,世上的事儿太过离奇了,离奇的珊瑚无法相信。”
楚老夫人不知道珊瑚到底要说什么,凝眉揪着脸,略有些不高兴似的,嘟起嘴来,一副老小孩的样子,故意嗔怪道:“死丫头,你要再不说清楚,我可真要恼了。到底遇着什么事儿了,老婆子为你做主,快告诉我,谁让我的珊瑚丫头受这样大的委屈啊?”
楚老夫人说着拉起珊瑚的手。
珊瑚怕老夫人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沉了沉心,稳住情绪,止泣说道:“老太太,您信这世上有死而复生的事儿么?”
“信。”楚老夫人突然很释然的说出这个字来,拍着珊瑚的手又说道:“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清的。这世上无奇不有,一切都可能发生 。”
珊瑚没想到,一直担心着老夫人的身体,然而老夫人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来得坚强,来得淡然。
“老夫人,您真的这样想?”珊瑚的泪又涌了上来。
楚老夫人这回反而坦然的笑了起来,“当然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吃的米比你吃的盐都多呢,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啊。”一脸的关切,视珊瑚如女儿一般疼爱的看着珊瑚。
珊瑚也知道老夫人待自己如何,却发心疼的哭起来,不是难过,而是喜泪。
“哎,怎么还哭啊?你是想急死我老婆子啊?”楚老夫人又一副老顽童似的神情。
珊瑚又拭了拭泪,慢声道:“老夫人,外面来了两个人自远处回来看您。”
“哦?谁啊?”老夫人不禁纳闷了,很少有人会不来封信就冒然前来,会是谁呢?心里莫名的一阵慌乱,起身便要向外走。
珊瑚拉了拉楚老夫人,柔声道:“老夫人,你心里可要有所准备啊,他们,他们是……”
见珊瑚那样吞吐难言的样子,不禁想去自己一看究竟。
然而拉走出里屋的一刻,虽然还没看到那两个人的正脸,已模糊了视线,朦胧了双眸,脚步一怔,又毫无知觉的向他们走过去,而她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步如何行走的了。
待走到那二人面前时,楚老夫人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那样看着她已经“死”去十年的有儿子和儿媳。
楚老夫人颤抖着的手指着他们,随后便是一巴掌打在楚锦文的身上,“你这个不孝之子!”
楚锦文垂着头,却也已泣不成声,沉吟道:“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楚老夫人泪如雨下,默然无言,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儿子,一边痛哭失声,珊瑚在一旁拉着生怕老夫人有个好歹,却不曾出口相劝,此情此景恐怕不是能劝得了的了。
这样悲泣的哭着,最后老夫人终于站立不稳也跪下去,嘴里却喊了一句:“老爷啊!”这声喊,真正开启了楚锦文所有的愧疚,泪流得更多,颤抖了一个男儿的身躯,林婉喻轻轻的扶住他的手臂,安抚着自己的夫君。
楚老夫人跪倒在楚锦文身边,楚锦文扶着自己的娘亲,母子二人悲泣无言良久。
哭了好久,珊瑚上前一步,泣声道:“大爷,老夫人这样跪着身体吃不消的,快劝老夫人起来吧。”
楚锦文闻言,忙扶起楚老夫人,老夫人任由儿子和珊瑚扶起坐下来。随后又转身回去跪在林婉喻身边。
老夫人看着他们,楚锦文知道到了他该开口的时候了,讲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楚老爷在世时,身体渐觉不好,便想让儿子提前接手家中的事,两个儿子都极优秀,而楚老爷偏爱长子,便想将楚家家主之位传给楚锦文,于书房中与楚锦文谈了许久,可这个儿子太过淡泊不重名利,而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他把这些归罪与林婉喻。
楚老爷怒视着楚锦文,说道:“已经为你娶了柳氏,你还是这样执着?”楚老爷本想分散他心思,让他多些精力想想家里的事业。
“爹,就算再有多少个女人,锦文也只爱婉喻,娶得越多,只是害了那些好女儿罢了。”楚锦文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