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德红着眼在医院里发起疯来,他打电话给警察,叫嚣着让警察来抓崔忠义。
警察把警车开到望山村崔家院时,简贞已经被崔忠魁提前接走了。
崔忠义平静地看着警察,很自觉地跟着上了车,去派出所做笔录,接受调查。
到了派出所,崔忠义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不带任何表情地递了过去。
这支录音笔,被他藏到身上很隐匿的地方,崔有德囚禁他和简贞的半个月,恐吓过他们过的话,都被一五一十记录在内。
当然,用酒做引子那段,他肯定不会录。
坏人见多了,老实人就长精细了。
这是崔忠义苦过后换来的觉悟。
崔有德不服,非要拉着崔忠义一起下地狱,咬着酒的梗不放。
“崔先生,你有证据吗?法律讲证据。”
崔有德狠毒地盯着崔忠义,盯着警察手里的录音笔,知道他被崔忠义算计了。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崔忠义被警察“无罪释放”,自己却因绑架罪被戴上了手铐,往看守所的路上送去。
连同从犯,都一个一个地被搜罗了出来,和他去看守所“有难同当”。
崔忠义回到望山村,第一件事就是去寡娘那里接简贞。
简贞不在,崔忠魁也不在。
“闹着要去庙上,忠魁带她去了。”
蜷缩在太师椅上的薛玉娇塌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崔忠义又转身往庙上走去。
路上碰见望小玲,几年不见,望小玲看起来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忠义叔——”
望小玲喊住他。
“我妈还活着是吗?你有见过我妈是不是?”
“没有!”
崔忠义不想再进入这些纷纷扰扰,一口否认了。
“看啥看!再看打死你个臭娘们!”
时代在变,一切都在变,可有些人骨子里的坏却从来不会改变。
崔忠义听着身后传来的杀猪般的惨叫声,知道望小玲又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