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又觉得崔忠义不像在撒谎。
“忠义哥!你——”
崔忠义站起来,把张良也拉起来,拍着他的肩呵呵笑道:“老弟!所以这人啊,管住别人的裤腰带不容易,但管住自己的裤腰带紧紧手还是能的。”
“哥,今晚我想住你这里——”
张良恳请道。
“那你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夜!哥可不给你让床铺!”
崔忠义丢给他一句话。
“好嘞!”
张良对窝在沙发上没任何异议,只要让他住这里,就是打地铺他也乐此不疲。
崔忠义撂给张良一套简单的铺盖,自己先躺上了床。
睡沙发的滋味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沙发是崔忠义淘来的木沙发,躺床上咯得身子疼。
张良把铺盖铺上去,将就着躺了上去。
半夜,崔忠义睡得正香。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来抓我啊不要来抓我啊!”
一连声的叫唤把梦中的崔忠义吵醒了。
崔忠义翻身下床,逮住从沙发上跳下来在地板上乱跑乱转的张良,直接把他的头按到了水管下。
“你丫的大半夜叫魂呀!”
崔忠义气得兄弟情面也不顾了,按着张良的头冲了一阵子。
“哥,我,我咋了——”
张良被冷水冲醒了,懵逼赖赖地看着崔忠义,头发上的水淋淋漓漓往下滴。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丫的以后老老实实吃饭睡觉!少去找什么小姐姑娘!弄得跟掉魂似的!”
崔忠义低吼着这个小兄弟,搞不懂吃不得辣椒的人为啥还非要把自己的人生弄得红虾虾的瘆自己!
张良接过崔忠义甩给他的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水,嘴巴张了几张,终究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崔忠义又躺到床上时,却难以入睡了。
南市的开放与发达,既能把人送上摩天大轮,又能把人挤在车轱辘下碾压成泥。
稍不留心,不仅去不了天堂,还得把自己送进地狱。
反正他是没有金刚钻的人,也不会去揽黄赌毒的瓷器活。
张良终于安生了,崔忠义打开床头灯,抓起当地的一份报纸看起来。
一篇重金寻找民间秘方的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