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碰我!”
“快到了,我那有医药箱,可以顺便包扎你的伤。”
这算是间接解释去他家的原因么,陆知处闭上眼不再说话。
钟旻眼角一扫,只见密密麻麻的汗从那人额头上沁出来,昏黄路灯映在那张强悍坚韧的俊脸上,搀杂着几许因药性发作而痛苦难当却又得不到纡解的脆弱,竟有种说不出的奇异魅力。
心蓦然一动。
钟旻说的快到了,是在超速外加连闯一路红灯的基础上产生的,幸而现在是深夜,不然一串警车尾随其后的场面想必会更壮观。
“到了。”
下了车,陆知处倚在墙边等着他开门,除了脸色过分潮红之外,他看起来竟无半分异样。
“你还真能忍,刚才怎么不在车上解决算了。”钟旻把钥匙插进大门锁孔,还不忘佩服他的意志力惊人,只不过那语气是嘲笑的。
“谢了,没那种爱好。”同为男人,陆知处不意外他会知道自己异样的原因,但对于他的建议,除了哼笑加翻白眼外还真没什么好报答的。
钟旻这座宅子他早已来过一次,不必主人指路,他也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几乎是粗鲁地关上浴室的门,陆知处背靠着半透明的玻璃门喘息,全身几乎瘫软。
打开莲蓬头,没有脱衣服,一拨拨冷水就这样往身上洒,只得到片刻的缓解,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欲望。
天知道裴炬到底下了多少剂量,而这药的药性又有多强,他只知道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药性不仅没有减退半分,反而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手伸向早已胀痛难忍的下身,那里的宝贝叫嚣着要他抚慰,温热的手心碰上更炽热的东西,缓缓套弄,只求快点解决。
并非没有自慰过,也不是讨厌性爱,只是被人下药,被玩弄在手心的感觉让他觉得厌恶。
“我来帮你吧。”
清和的男声突如其来地在他耳旁响起,来不及反应,下身已被握住,力道不大,足以让他惊喘。
“你怎么进来的!”陆知处眯起眼,狠狠冷喝。“出去!”
“这里是我家。”那人由背后走至他身前,从上面浇下来的冷水自然也淋湿了他,他却仿佛毫不在意,灼灼目光直盯着陆知处,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又彼此缠绕。
两人的力量本来旗鼓相当,但现在某人手里正抓着男人最致命的弱点,陆知处也惟有微喘着气冷睇以对而已。“放手!”
“不放。”那人仿佛还做了什么得意洋洋值得炫耀的事,竟就这么顺着势套弄起来,头一边凑近他耳畔,低沉暗哑的声音足以挑起任何匿藏的火焰。“你确定不用我帮忙?”
陆知处狠狠瞪着他,却已经没空开口反驳了,钟旻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快感如浪潮般汹涌过来,几乎将自己淹没,以致于他不得不一手按在他的肩头上来稳定身体免得真的软倒下去,然而现在这个姿势看起来就像陆知处在欲迎还拒一般。
钟旻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魇,看见那人在自己面前低低地呻吟喘息,身体随着自己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地不时轻颤,竟觉得比和女人在一起时还要刺激,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来,钟旻暗自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也兴奋了。
明明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也不是那种柔软美貌的少年,而是一个强悍坚韧足以和自己匹敌的男人,他怎么会神使鬼差地做出这种事?
也许,真是被鬼迷了。
看着眼前那张因为欲望而微微张阖的薄唇,他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舌头长驱直入直捣腹地,轻轻刷过牙龈滑入舌底,引来对方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栗,那人起初的被动很快化为主动,交锋迎战因为两人逐渐的入戏而变为享受沉沦。
未愈的鞭伤因为冷水的冲刷而微微刺痛,但药性发作所带来的欲望远比这个要来得强烈。
那只在他下身的手娴熟地揉压抚拨,仿佛是一件乐器到了高明的乐师手中,欲望之火越燃越望,而他只能喘息着接受。
白浊液体喷满钟旻的手,长久压抑之后的解放让陆知处腿一软几乎要坐下去,一只手横在他腰间撑住,而另一只手马不停蹄地解开他的皮带,滑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