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红澜有些后怕地收回了手,“那个,他的头发我记得是银色的,像月光般,”很好看。不过最后半句红澜吞在了肚子里,他可没傻到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夸奖情敌。
“还有呢?”白烟见红澜半响没继续,追问道。反正现在是百分百肯定不是鬼矢了,能多问些就多问些。
“我记得的就这么多了。”红澜摆了摆手。拜托小姐,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能记得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而且当时的情况下,虽说他凭着红莲的神通用莲叶施了隐身咒,可毕竟还是偷窥别人,何况那男子看上去就不是个善类,他敢死盯着人家瞧么?
“这样啊。”白烟有些失望地缩回了脑袋,余光恰巧看到毕方有些失神的模样。这若是别人,失神就失神了,哪怕是元神出窍她都不会觉得太奇怪,可这是谁,这是她那个无论啥时候都格外冷静的师傅啊,这摊在他身上,让她不惊讶都不行。
偷偷拽了拽毕方的衣服,白烟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师傅,怎么啦?”
毕方原本正为自己脑海中拼凑出来的那个人的模样骇了下,想起了一些往事,不料竟被白烟发现了。尴尬地沉下脸,握住那只拽着衣角的小手,道。“走吧。”
“哦,”白烟习惯性地点了点脑袋。当毕方拉着她走出了三步路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他们正在往来的路上走,于是错愕地“啊?”了一声。
“师傅?”看着那个在风中依旧很潇洒的背影,白烟不解地扯了扯那个握着她的大手。之前还和红澜他们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招呼都不打一声,说走就走了呢?厄,虽然依着师傅的性子,不打招呼是正常的,但这也太突然了点吧。
“怎么了?”毕方只想着快点回去,把事情告诉白虎他们一声,顺便理清下思路。他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思忖了下,才发现自己把朱羽和柳宿给忘记了,便停下来,看向那个小人,问道,“羽联系你了?”
厄,不是这个好不好!白烟有些欲哭无泪了,师傅你能再绝情点么?她不由得就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被毕方拉回悠心小筑的时候,他也是丢给了自己一堆书,然后说消失就消失了,半句话都不留的。看来,突然不辞而别是师傅的传统了。
玉葱小指朝两人的身后指了指,“那两个人怎么办?”
你说你不但一来就把人家的老窝给轰了两个洞,还把人家小姑娘的腿给弄伤了,好吧,这些先忽略不计,可是你挑出了人家的成年旧事。把人家埋在心底准备带进棺材的秘密给勾了出来,你不能就这样拍拍屁股自己走人吧?这你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毕方回过头,便看到那对依偎在一起的小两口在风中凌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竟把这两个重要任务给抛到了脑后。看来和丫头处久了,自己都被传染的有些反应迟钝了。
被毕方的眼神看的有些怪怪的白烟不自在地挪了挪脚,师傅该不会杀人灭口吧?如果真这样,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你们……”毕方将视线重新移到红澜他们身上,刚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这个女的或许还有些用,但这个男的,总不能也一起带回去吧。
“啊?”红澜木讷地应了声,回头与玉兔对望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也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疑惑。他本来正等着那个蓝眼睛的男人继续追问关于那个银发男的事,没想到对方竟突然转身就走,走就走吧,他还巴不得这个瘟神快点走,可你也不能才没走几步又突然折回来啊!你说这到底是想干嘛啊你?耍我们很好玩是吧。
“阿嚏!”白烟突然打了个巨响的喷嚏,打好后不解地摸了摸鼻子。她在毕方的怀里待得好好的,也没着冷风,咋的突然就打喷嚏了呢?
“冷?”毕方把手臂缩了缩,后悔没从悠心小筑带件披风出来。
“没。”白烟摇了摇头,虽然毕方的怀抱有些僵硬,但挡风还是足够的。
咳咳。红澜没由来地心虚了一把,用不用这么灵验?才刚说了那个男人的坏话就打喷嚏了?不过这对象是不是搞错了?
“你,有什么打算?”冷冷的目光投向那双粉色眼睛的主人。
“我?”玉兔有些“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这个人折回来就是为了问自己今后的打算?
“你。”毕方有些不耐烦了,若不是因着她可能和“那个人”有些关系,他才懒得开口,还要自己说两遍?这面子也太大了些吧。
玉兔看了看红澜,“我也不知道。”回话的声音要多小声便有多小声,全然不见刚开始的傲慢和气势。
“那跟我走。”毕方不容拒绝地下达了命令,既然是失忆了,他自然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很多谜团都能从她身上解开。
“我不许!”红澜挡在了玉兔的身前,他想过玉兔会离开他,但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