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逍遥王与宋大人已经出发了。”
和宝在一旁磨着墨,南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想到了什么。
“和宝,可派人去披香殿说了,朕今夜要留在乾清殿批阅奏折。”
“回陛下,已经同辰妃娘娘说过了。”
“对了,晚间的安神汤可送去了,她夜里睡的不安稳,喝点安神汤会好些。”
“回陛下,早些时候便命人送过去了。”
“和宝,今日军报之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管好宫内人的嘴,谁也不许在辰妃面前提起。”
“是,陛下。”
那拉烁成再不济也是她的兄长,两国交战,她若是知晓了该如何自处。
南帝轻叹一声,纸终究包不住火,但是能晚一日知晓便晚一日吧。
苏汐禾坐在窗前望着挂在树梢上的弯月,全无睡意。
“常乐,你说柴君牧连夜赶去豫州城,要多久才能到?”
常乐倒了一杯热茶,放在苏汐禾的手边。
“应是要几日,姑娘,夜里寒凉还是饮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常乐,明日我便要出宫了。”
“嗯。”
“常乐,我已经有些习惯了你在我的身边,只是我并不能将你带出宫去,你可会怪我?”
“不会,姑娘也不必过度担忧,王爷定能够凯旋而归的。”
苏汐禾想起崖下柴君牧的话语,对啊,他说过他可以躲过致命的伤害,那他定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儿,她心中的担忧少了些许。
“常乐,今夜要不你同我一起睡吧,我们再多聊一会儿,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常乐呆愣在原地,并未回话,苏汐禾吹熄窗台边的蜡烛,关上窗子,拉着女子上了榻。
“我睡里侧吧。”
“好……好。”
常乐躺在了床榻的外侧,月光倾泻下来,有几缕落在她的右臂上。
“常乐,你怎么躺那么外边,我睡觉很安生不乱动的,你过来些。”
苏汐禾起身将常乐往里拉了拉,不料常乐沉的很,她的手一下没拉住常乐的衣裳,压在了她的胸前。
“你瞧我,一下没抓住,可压疼你了?”
苏汐禾感觉到身下的女子,直挺着有些僵硬,甚至连表情都变得不大自然。
“别怕,我不是这宫里的主子,你就将我当成你的姐妹就好,你躺在这儿,不会有人责罚于你的。”
榻上的光线昏暗,苏汐禾并未瞧见身侧之人微红的面颊。
她躺了下去,轻叹一声:“哎,来的时候,不大适应宫内的一切,后来遇着了你,遇着了安义公主,遇着了辰妃,如今明日就要走了,还有些舍不得。”
苏汐禾翻身侧躺着,看着常乐的面容,常乐虽容貌普通,但是总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气息,每次贴近她,自己都会觉得异常的放松。
“常乐,从没听过你讲自己的事情,总是我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除了那个与你无缘的男子,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何时入的宫?”
“姑娘,奴婢今年正好二十,十二那年便入宫了。”
“那你的家人呢?他们也在南都?”
“在,家中还有一个幼弟,也是为了幼弟,父亲才将奴婢卖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