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爽朗的笑法根本不像他啊。」
邵纯孜揉揉额角,嘴角一撇,「而且之前已经有好几次这样了,明明我在讲话,他就莫名其妙笑起来,完全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嗯……」月先生沉吟,但并没有接话。
邵纯孜瞟了他一眼:「你没有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我怎么会呢?」
月先生哑然失笑,嘴角滑过一抹深奥,「即使真的有人给他吃了奇怪的东西,那个人也不是我。」
「……」
※※※※
半夜,满室寂静。
邵纯孜骤然起身,就这么僵坐了一会儿,逐渐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是坐在床上,而且浑身大汗淋漓。
怎么会出这么多汗?难道他睡得很热?不,不对,这不是热出的汗。他似乎……做了噩梦……
抱住头颅竭力思索,始终记不起梦见了什么,最终只得放弃。
转头看看,邵廷毓依然还是那样沉睡着,完全没有被身边人的突兀举动所惊扰。
其实应该说,如果能把他惊醒反而是好事,问题就是弄不醒他……
邵纯孜无声地叹了口气,下床走出房间,到浴室冲个澡,然后去厨房倒水喝。
「做恶梦了?」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差点吓得邵纯孜捉不住手里的杯子。
满脸惊愕地转过头,看见是海夷站在那里,才算缓过气来。
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做了个噩梦,神经变得有点脆弱,一不小心就被吓成这鬼样子……
呃,说到噩梦——「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哥。」海夷回道。
「我哥?」
邵纯孜越发纳闷,「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事,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是沉睡着,实际上意识深层并没有休息,还在激烈活动。」
海夷不紧不慢地说,「而你是他的亲兄弟,又睡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很容易会受到他的意识干扰。再加上你自己本身也是一堆状况,不做噩梦倒是不正常了。」
「还有这种事?」邵纯孜讶异不已,念头一动,极其偶然地想到,先前安排房间之后海夷原本叫住了他,但却又没说什么。
现在想想,大概当时这人就已经预料到他会发生这种状况,本想警告他一下的吧……虽然不明白这人后来为什么又没有这样做。
总之现在既然已经明白了情况——
「那我之后睡觉会小心一点。」话虽如此,睡觉的时候本来就是人最缺少防备的状态,又能怎么小心?
海夷也懒得出言拆穿,过去扣住邵纯孜的手腕,直接把他拖进了房间——也就是月先生原本安排给他们两个人的房间。